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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点点头,“没问题,汉纳先生。这是个很棒的战略。”
我笑着看看马克,以充满歉意的口吻说:“对不起,但是,我,呃,我不喝酒。”然后我转向路易斯说:“请给我一杯可乐,这就可以了。”
路易斯和马克交换了下眼神,好像我刚刚犯了什么罪似的。但马克只说了一句:“这是他在华尔街的第一天,给他点儿时间。”
路易斯抿了抿嘴,用力点了点头说:“这完全可以理解。”然后对我说:“不要害怕,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个瘾君子了。”
马克赞同地点点头,“路易斯,说得很好,但还是给他来一杯马提尼,说不定他等会儿就改变主意了。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喝了。”
“这棒极了,汉纳先生,您和您的朋友今天是否进餐,还是只喝酒?”
我心想,靠,路易斯这问的是哪门子话,这问题也太荒谬了,要知道这可是午餐时间。但让我吃惊的是,马克告诉路易斯说,他今天不进餐,只有我要吃,由此,路易斯给我递了份菜单,然后去给我们拿酒和可乐了。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弄明白为什么马克不吃午餐了——他把手伸进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拧下瓶盖,伸进一个小勺子。他挖出一小勺闪闪发光、最具威力的食欲抑制物——可卡因,然后放入右鼻孔中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他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然后又换到了左鼻孔。
我惊呆了。这简直难以置信!竟然就坐在这家餐厅里吸毒!而且坐在这群“宇宙主人”中间!我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餐厅,看别人有没有注意到。很显然,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回头想想,我敢肯定他们根本就不会在乎。他们都忙着享用伏特加、苏格兰威士忌、杜松子酒、波旁,或者是用他们疯狂增长的财富购买的各种危险的毒品。
“你来试试,”马克把可卡因瓶子递给了我,“这是进入华尔街的真正门票——可卡因和妓女。”
妓女?这又让我吃了一惊。我是说,我从来没找过妓女。此外,我当时深爱着一个女孩儿,并想娶她为妻。她叫丹妮斯,一个外在美与内在美兼具的女孩子。要我背叛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说到可卡因,嗯,在大学派对上我曾尝试过,但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而且除了大麻,别的我都没碰过。“噢,不,谢谢,”我有点尴尬地说,“我吸不来这个。它会让我,呃,抓狂。比如,让我无法入睡或吃饭,而且,呃,我会开始焦虑。这个对我来说真的很糟糕,很邪恶。”
“没问题,”他边说着边又从瓶里拿出一点,“但我敢保证,可卡因肯定能帮你顺利度过在这里的每一天!”他摇摇头,耸了耸肩说,“当一名股票经纪人真他妈的没劲透了!我是说,不要误会我的意思:这工作赚的钱不少,什么都不错,可就是有一点,你不是在创造事物,你什么都没有创造出来。所以时间久了,这工作就变得无聊透顶了。”他停了一下,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事实上,我们不过是些蹩脚的推销人员。没人知道哪些股票会涨!我们只是往板上扔飞镖,你知道,就是碰运气。你很快就会发现这些了。”
接下来,我们聊了聊各自的出身。马克在布鲁克林的贝瑞吉长大,据我所知,那个地方环境非常差。“不管你做什么,”他打趣说,“都不要和贝瑞吉的姑娘约会。她们全他妈的是疯女人。”接着,他又从可卡因瓶中挖出一勺,补充说,“最后一个跟我约会的女孩子竟他妈的在我睡着时用铅笔捅我!你能想象吗?”
这时,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侍者走了过来,把我们的饮品摆在桌上。马克举起了他20美元一杯的马提尼,我举起了8美元一杯的可乐,马克说:“预祝道琼斯可以直冲至5000点!”我们碰了碰杯。“预祝你在华尔街事业有成!”他补充道,“预祝你在这个行业里发大财,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仅保留住一小部分灵魂就够了!”我们都笑了笑,然后举杯干了。
在那一刻,如果有人告诉我,不到几年时间,我就会拥有眼前这家餐厅,而马克·汉纳,以及罗斯柴尔德公司其他半数经纪人都会为我效力,我肯定会说这些人是疯子。如果有人告诉我,将来我会坐在这家餐厅的吧台吸入一撮撮可卡因,而一群高级妓女则以崇拜的目光仰视着我,那么我肯定会说,他们都他妈的丧失理智了。
但这仅仅是开始,在那一刻,发生了很多与我毫不相关的事,这一切皆源于一个名为“投资组合保险”——电脑驱动股票套利战略——的出现,它最终使欣欣向荣的牛市画上了一个句号,仅一天时间就令道琼斯指数狂跌508点。此后接连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