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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华雨蜷缩在堂下本来一直是昏沉沉的,突然听到金伯年最后一句“把他轰出金家大门去!”这句话好象一声巨雷一下子震醒了他。一瞬间,他感到一切都完了,所以的美好幻想全在这一声巨响中隆隆地倒塌了。他不能就这样被赶走,他的希望全在这儿!想到这儿,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他突然奋起全身力气嘶声喊道:“金大当家,我没有偷!”
金仲年见状大怒道:“贼骨头还嘴硬??给我扔出去!”两个壮实的金家子弟不敢怠慢,一左一右将挣扎中的姜华雨像小鸡一样架出大堂,过了中门,穿过外面的大作坊然后往外用力一摔。
“蓬!”姜华雨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泥地上,浑身疼得像散了架似的。但他几乎是一弹而起,伸手拽住那两个弟子哭喊道:“师兄,师兄,求求你们让我留下吧,我没有偷,我没有偷!”那两个弟子见他这样,也只能摇摇头,用力扯下了他拽上来的两只手,然后将他一推,随后立刻转身就走进作坊里去了。
等姜华雨再次爬起时,却见偌大的作坊里,六七十个弟子都在用同一种目光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漠然、冰冷。好象姜华雨本来就是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师兄,让我留下吧。”姜华雨悲呼一声,双手爬进作坊的门槛。几个年长的弟子早就沉不住气了,冲上来拉起他的双手就往外猛地摔了出去,等他倒地后又用脚乱踢,边踢边道:“还不滚,你这臭小子!还想做大当家的弟子,做梦吧你!我们金家的招牌全给你毁了!”
姜华雨前胸后背连遭重踢,好象肋骨都断了几根,他一边用手遮挡,一边用力站起身来。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嘴一张却涌出一口血来。他感到自己要再不走真会被他们打死。一念至此,只得勉强转过身向外跑去。一个弟子见状用力朝他背后一踢,他整个人顿时朝前扑跌出去。几个弟子见他的惨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昏昏沉沉中,姜华雨感到这些笑声越来越大,好象要把他活活淹没似的。他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捂住耳朵连滚带爬站起没命也似地逃向村外。一路上也不知摔了多少交,跌了多少跟头,好不容易挣扎着一口气跌跌撞撞来到村头河滩。
岸边恰巧泊着一条小舟。姜华雨二话没说一头便跳进小舟栽倒在船舱中,小舟被他一冲之下连连摇摆了好几下。站在船尾的舟子差点没掉进河里,等站稳了见是个冒失少年,顿时开口骂道:“你这臭小子奔丧啊!”姜华雨扑在舱底,用双手使劲捂住脸一个劲地嘶声叫道:“走,走,快走!”舟子的声音比他更大:“走个鸟!去哪里还没告诉我呢!”
姜华雨带着哭腔喊道:“随哪儿,越远越好!”
舟子一听火了,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看到姜华雨腰边塞着几贯铜钱,于是眼珠一转,便道:“小子,要我走也行,拿船钱来。”姜华雨胡乱摸到铜钱随手扔给了他。那是刚才金伯年叫人塞给他的盘缠。他这时也不管了。舟子接过钱,拿在手里一掂,心里估计能顶两三天的生意,于是便笑道:“行,咱们这就走,随便上哪儿去!”
江南一带大大小小的湖泊密如繁星,弯弯曲曲的河道更是多得像蜘蛛网。舟子撑着小船悠闲地前行着。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了,舱底的少年自前不久痛哭了一场后便没了声息。开始他还担心这小子别死在船上,后来偷眼一瞧,见他坐在船尾双目呆呆地睁着看天就放下心来。
“莫不成是个傻子?这样倒好!”舟子心里一盘算,等会儿赶到前面的芦苇荡里,那儿荒山野岭的,就再敲他一笔船钱。若他不给,就扔他上岸。舟子想着想着有些得意。就在这时,河面上一阵风来,倒是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点子。他忙回舱拿件蓑衣披上,见那少年兀自盘坐在船尾一动不动,任由大雨砸在头上脸上。
“喂,小子,下雨啦!”
那少年还是不动。
“果然是个傻子。”舟子也懒得管那么多,自披蓑衣到船头撑篙子去了。
雨愈下愈大,扑天盖地的雨点落在身上冷彻入骨,然而姜华雨的心更冷。刚才一场痛哭总算缓解了令他几乎发疯的恐惧和痛苦。但现在哭完之后,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了他的全身。他至今还不明白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一阵混乱之后自己便晕过去了,然后今天便被金大当家赶出师门。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此刻,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仅仅是一场噩梦。“华雨,你醒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