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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与我闪开!”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燕无心的心中狂呼着,几欲喊出声来。但是他不敢喊,怕惊动了场中正怪模怪样吐纳调息的散花女魔,心中相反一千次、一万次地祈祷快离开这里,让她快离开这里吧!可是偏偏事与愿违。
“你们以为拦住去路,我就过不去了。呔,看姑娘的厉害!”
话音刚落,一条俏影已闪进场心。绿衣黄裙,姿容艳丽,秀色夺人。这不是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碧雕梅艳旗又是谁呢?
只见她秀目微蹙,一双妙目不住地四处打量,口中自言自语不停:“莫非全是呆傻之人,怎么问话不答,入内也不顾呢?”
梅艳旗指的当然是十二药人,她哪里会想到这十二药人非要闻铃声才会依令而行。散花女魔只令他们站在四周护法,没有讲明不容人靠近,若靠近便杀之,所以十二药人眼睁睁地看着梅艳旗步入场心而视若不见。
梅艳旗的目光终于落在场心中继续在吐纳调息的花烟雨身上,她慢慢走近,等看清时急娇呼一声掉转身来。足足等了一盏茶的时光她才重新回头问:“夫人为何在此这般模样?”
没有回答。
“莫非夫人遭人暗算,被制了穴道?”
还是没有回答。
梅艳旗绕着散花女魔转了一圈,仍然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她目光无巧不巧地落到了地上一只黄铜铃上,俯身拾起,轻轻摇了一摇,只见十二药人均抖了一下,似要动又不动。她正想把铃放回地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旗妹,千万别把铃放下!”
梅艳旗回首望去,终于看清了一个高大的蒙面人肩上扛着另一个人。她问:“谁?”
“旗妹,是我,是我燕无心。”
“是无心?”
“是的,是我。”
“燕哥——”
梅艳旗狂叫一声,合身扑来,连手中的铜铃也忘了。随着她挥臂之势,子母铃在夜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不知落向哪里。
梅艳旗硬从药人肩上抢下了煞刀客,幸好药人没有反抗,否则二个梅艳旗也不是药人的对手。燕无心是被抢下来了,可惜梅艳旗解不开他被制的穴道,花烟雨的独门制穴术确实厉害非凡。
“燕哥,这可怎么办?”梅艳旗急得快要哭出声来。
黄铜子母铃丢了,药人是无法控制了,自己穴道一时又无法解开,枉有一身绝世武功一点用也派不上。万一散花女魔调息完毕梅艳旗又岂是这女魔的对手?暗中忖此,燕无心只有一条路可走。他轻轻唤道:“旗妹。”
“燕哥,你说该怎么办?”
“你受些累,快背上我离开这儿再说。”
“离开这儿?”
“是的,等女魔功息之后,你我就走不掉了!”
“这女魔还在忘我之境,不如小妹先去制了她的穴道,等她醒来再追问燕哥的解穴之法?”
这倒也是个法子。燕无心不由点点头。
碧雕梅艳旗站起身,刚想朝花烟雨走去,却走不成了。她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三绺短须,相貌堂堂的一代枭雄,江南第一刀海思柳。他往梅艳旗面前一站,就如一座陡削的冰峰挡住了她的去路。
燕无心自然也看到了海思柳,他仰起脖子往上望,一轮皓月正隐入浮云之中,命运为何总是对自己不公呢?
碧雕厉声道:“你是何人?”
“问你身后的情人吧。”海思柳似乎疲倦了,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呵欠。
碧雕梅艳旗转身望着燕无心,燕无心长叹一声说:“他是江南第一刀海思柳。”
“海思柳?”梅艳旗当然要惊呼,一个死人居然能懒洋洋地挡住自己的去路,任谁也会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燕无心在喊:“旗妹退回来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就当做了一场噩梦。这里的事由我引起,自然该我自己来了结,旗妹你先走一步吧。”
梅艳旗摇了摇头,蹲下身子紧紧地贴近燕无心,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又什么都说了。
海思柳笑了,象欣赏一幅古画、一件古玩一般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一对。过了一刻才说:“其实你们都不会死,因为你们活着也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一个沉浸在情爱之中的男人,一个痴迷于温柔之中的女子怎能做出惊天动地之举呢?你们不必死,当然不死是有个条件的。”
“什么条件?”梅艳旗问。
“替我找到子母铜铃。这事不难吧,由姑娘你抛出去,再由你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