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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有泪就弹,不见得就不是男子汉。眼泪能洗刷悲伤、不平,能使伤者、痛者得到喘息的机会和恨者、愤者得到发泄的方式。只要不是无价值地去流泪,要流就任其流吧。
北跛段木松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忽然闻知生身父母惨遭杀害的人能不流泪吗?他没有去劝,只是微微昂着老泪涟涟的头,眺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影。当飞雕沙青停止痛哭时,他才说:“贤侄,拿住鱼,跟你叔回家去!去看看天天念叨你的堂妹妹。”
飞雕沙青跟着北跛回家,他主要是想问清许多许多的疑问。岂知这一去,他的疑问更多,解也解不开!
一片竹篱,两间茅屋,十分平常。只是竹篱、茅屋让附枝在墙面上的凌霄藤使人望而生敬。诗曰:“直饶枝干凌霄去,犹有根源与地平。不道花依他树发,强攀红日斗鲜明。”这诗句鲜明地表达了凌霄向上的性格,也隐喻着居住在如此平常的房屋主人不屈的性格和远大的志向。飞雕沙青看着,不由暗中点头。
走近茅屋,就听屋里传出一声清脆的欢呼:“爹,回来啦!”话音未落,一个一身翠绿的美貌姑娘飞也似地奔出屋来。
沙青一看,惊得连舌头也缩不回来,怔怔地呆住了。
她居然是……
煞刀客燕无心和碧雕梅艳旗在黄山下荷口古镇前分了手。梅艳旗说:“燕哥,小妹有事离开你一会,你先去荷口镇中老生客栈,找间房间住下,小妹自会来找你的。”
燕无心问:“旗妹,你有何事?可要我帮忙?”
梅艳旗道:“不用了!我去看望一位父执老友,不久便回。”
“那,我就在老生客栈中等候旗妹归来。”
梅艳旗笑着点点头,转身朝东而去。因为地处闹市,不敢惊世骇俗,所以脚程和平常人一般,姗姗行来。燕无心远远望着梅艳旗娇美的身姿,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尽的欢乐之感。这欢乐并非全在于心上人的美,而是更多地觉得经过生与死考验的爱的宝贵。想到爱,燕无心眼前不由又晃动着另一个人的身影。她如今怎么样了?听旗妹说,最后是被妹妹燕无双救走了(梅艳旗故意瞒去了燕无心疯痴时当众剥尽杜月仙衣衫的事),她受的伤好了吗?住处安全吗?一阵阵内疚和想念袭上心头。燕无心不由步履越见沉重。不过有一点他是又高兴、又想不通的,便是妹妹燕无双。若说燕无双掌握了绝世武功,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但是妹妹一切都好这一点,足以使他兴奋不已了,他不知在何时能兄妹碰头。
不知不觉已到镇中,他抬头一看,街旁便是老生客栈。他举步而入,店东立即迎上前来,问:“客官住店?”
“可有干净一点的房间。”
“有!朝南的大房间一两纹银一夜,不知客官……”
燕无心穿的是十二金刀的衣服,袋中正好有几锭银子。他随手掏出一锭递给店东说:“买些好酒菜送到房间,余下的全赏了你。”
遇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店东不胜之喜,忙着藏好足有三两重的银子,高兴地把燕无心送入房间。少倾便送上一桌上等的酒席。燕无心许久没有如此大吃了,今天他也该痛痛快快大吃一餐了。他一个人吃着,等着梅艳旗的归来。
一个时辰不到,有人敲门。燕无心喊道:“请进。”房门吱地开了,踏入房来的正是梅艳旗。燕无心忙站起身说:“旗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梅艳旗一身淡红衣衫,脸露笑容,答非所问地说:“燕哥,莫不是你不愿小妹早些回来。”
燕无心摇摇手说:“哪里!我是想你去父执老友家定要一些时候,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嘛!”说着,梅艳旗靠近燕无心,正要有所亲热举动,燕无心已重新入座说:“旗妹,快吃点酒莱,你也是一天没吃了。”
梅艳旗似乎有点扫兴似地坐下说:“为了今日重逢,小妹是要与燕哥同饮三杯,以示庆贺呢。”
“是呀,是呀,旗妹来倒满。”
燕无心和梅艳旗连饮三杯。他倒没什么,梅艳旗的芙蓉脸涂红一片,美眸之中流漾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燕无心相祝之中,不由感到心如鹿撞,浑身发热。还没开口,梅艳旗已移身过来,温玉软躯已投在燕无心怀抱之中,玉臂轻挽,滚烫的双颊已贴上爱郎俊面,两片香唇正向该去的地方移去……
挽颈亲吻,使燕无心血脉喷涨,生理上也立即起了变化。尽管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怎么旗妹一回来便骄妩之中带了些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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