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页)
上了一身黄衫,人如巨鹰般在丛林之上飞越。他是横渡丛林,赶向正面山道的。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出碧雕梅艳旗,弄清自己为何成疯痴之人的事。他怒火满腔,丹田之中内息蓬勃,身轻如风地飞着……
第二十七章飞雕沙青
飞雕沙青带着六名白翎级雕翎杀手。押着碧雕梅艳旗,自黄山光明顶拾级而下,徐徐行来,至山腰,见路旁有一座颇为古雅的半山亭。亭尖嵌着—个仙葫芦,亭盖飞檐翘角,四周长满了苍松翠竹。虽说季节乃是冬寒之时,但松柏长青,修竹叶枯枝竿仍然挺拔。别有风味。
亭小悬—匾额。题为“松啸”二字。是乃当朝乾隆皇帝南巡登山曾驻憩此亭中,眼见满山松竹,耳闻山风呼啸,松涛阵阵,即赐“松啸”二字。飞雕沙青见此,一挥手道:“亭中稍歇。”
六名雕翎杀手守在亭外,沙青和梅艳旗缓步入亭。
说是押解梅艳旗下山,实质上仅制了功穴,无绳无束。梅艳旗仍然象常人一般可以骑马步行,只是不能运功罢了。三天来,由于胸腿之伤,失血过多,她美貌之中添丫三分病态,更是令人可怜可惜可痛可想。她穿着—身淡红的锦袄。?边插了—朵淡红的绢花。苍白之中略带妩媚,直看得飞雕沙青摇头不已。
飞雕沙青和碧玉双雕都是金雕亢天收留的穷人家的孩子。自小一起长大,跟随门主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终日耳鬓厮磨,岂能不生感情。因为毒雕谭笑暗恋梅艳旗,因此飞雕从不敢对梅艳旗稍有表示。其实他心中对碧玉双雕都视为亲姐妹一般,充满了爱意怜情。这次奉殿主之命来黄山带回叛门之敌碧雕梅艳旗,沙青心中很不是滋味。往日视为妹妹,今天却要以囚犯相待,押解回殿,这叫他如何是好呢?
世上本来就有许多无奈又无奈的事,例如假夫妻偏偏要缠缚一生,真情侣却长恨别离。
不应杀死的人却非当他的刽子手,应干刀万剐者反倒必须小心侍奉于他。这就是“命运”的巨大的阴影吧,人永远无法彻底摆脱它!
松啸亭中女坐男站已有一个时辰了,谁也不说一句话。其实也无话可说。因为若是开口。
便离不开命运的阴影,注定苦涩的话题还是不打开的好。山风呼啸入亭,吹起梅艳旗的淡红的衣衫,吹落了她斜插在鬓际的小小绢花。飞雕沙青俯身拾起绢花,小心地吹落了绢花上沾有的灰尘,然后双手捧到梅艳旗面前。
梅艳旗摇摇头,说;“吹落了就不再戴了,就算我送给你的吧!因为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沙青小心地将绢花珍藏在贴肉的内衣里,问:“有什么事?尽管说。”
“没别的事,我想我作为七雕之一,有权力选择死的方式。”
“我想是该有这权力的。”
“那么我想选择一剑穿心而死。”
“为什么?”
“一剑穿心比什么死法都快,都少一点痛苦。”
“……”
“当然执行死刑的人,我只能选择你!因为我最信得过你。”
“……”
“还记得这首词么?犹记去年寒食暮,曾共约桃根渡。算花落花开,今又度。人去也,春何处?春去也,人何处?如此凄凉风更雨,便去也还须住,待觅遍天涯芳草路。”
“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在西子湖畔,你我共游时,我吟的《酷相思》,你至今还能背诵。那么当时你的词你还记得吗?”
“半烟半雨溪桥畔,渔翁醉后无人唤。疏懒意何长,春风花草香。江山如有待,此意陶潜解。问我去何之?君行到自知。”
“至今我方明白,旗妹当时也和我等不是同路人了。可惜春风难留,花草早衰。难道旗妹不可惜春飞红几片的惨淡下场么?”
“不用可惜了!我在作选择时已可惜过,真可惜我不是你们的同路人。就算刀架在颈上也同不了路,又有何可惜呢。”
又是一片沉默,谁也难脱出往事的篱墙。许久许久……
沙青问:“旗妹,他真的值得你爱么?”
“值得。”
“你爱他什么?一无地位,二无财产,三无惊人身手,四无诗情画意,难道你就爱他这四无不成。”
“……”
“为什么不回答了?”
“叫我如何回答呢?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呀。我只是爱他,为他可以干任何事,包括叛门叛师,丢掉性命。可是,你问我爱他什么,我真的无法回答。如果一个人有地位、有财产、有惊人身手,有诗情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