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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尼拍照,还在取孙尼的指纹印。
我说:“托尼,我弄到的钱只够保释一个人出去,可是保释的不是你。”
舍农哄然一声大笑,我也笑了。托尼没有笑。他们放了孙尼,我们付了保释金。
“明天见,”我对托尼说。
他们在监狱里搜查了孙尼,在他口袋里找到了驾驶执照。执照上有他的真实名字,但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因为他说自己的职业是:“固定推销路线上的售货员,个体经营。”
在返回旅馆的途中,孙尼像是疯了一般,对罗西破口大骂不止,我无法使他冷静下来。
他说:“昨天那老人还说,在帕斯科县的领土内,我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看,这一下弄得我多丢人。那混蛋托尼,我非把他掐死不可。”
“我们是锁上的,孙尼。一定有人告了密。”
“查出来。谁能把告密的人查出来,我们就给他钱。我们要把告密的干掉。”
“我们要设法查一查。”
孙尼和卡明乘了下一班的飞机到纽约。我们找到了一位保释保证人,把罗西保释出牢房。
我们回到了俱乐部。司法官那一伙人把俱乐部弄得一片糟。夜晚活动的钱不见了。其中孙尼的10,000块,联邦调查局的2,000块,活动所得大约8,000块,都不见了。他们拿走了罗西的两支枪,翻箱倒柜地搜查了一遍。他们甚至连圣诞装饰品盒子也撕得粉碎,撒得满地。他们拿走了吃角子老虎机。
罗西在牢房里待了一夜,现在又目睹这一现场,他怎么说心情也不好。“我要抓住那个混蛋中士,扫他的嘴巴。我恨不得把那个警察站闹个底朝天。”
我们都有点气愤。我们自己过去也干过许多次合法的搜查。搜查也得有个限度,按章办事,不能把地方弄得一塌糊涂。我们失去了20,000块钱,其中一半是布拿诺家族的钱。我们让孙尼出了丑,他现在扬言要干掉告密者。我们不得不担心:警察有可能撞进了我们的真正行动计划,毁了我们的隐蔽工作。我们还担心引起这次袭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
匿名电话通风报信是一种诡计,因为并没有人真正输了多少钱,也没有激烈争吵的事发生。但是一定有人告发了我们。我们缩小了怀疑的范围。罗西与俱乐部的另一个主人发生过口角,那人抱怨我们抢了他的生意。罗西非常肯定就是那个家伙告发的。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不能采取任何行动,也不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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