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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告诉我,有些地方的买卖要进一台机器,你得付售酒的执照费,一年600块,”坎特说。
“不错,别提这个人,我来给你说些行情。你一旦付了钱,你就抓到了,神鬼都挡不了你。记住这一点。多尼,我希望你怎么也得留在这儿,帮一把托尼,处理一些他不懂的事务,因为在这方面他没有什么头脑。”
我对勒菲蒂说过,我要到加利弗尼亚去看望我的“受伤的女朋友”。我迫切想回家,看看家里的妻子和女儿们。每次我提到要去加利弗尼亚,勒菲蒂就很反感。现在,我只编造一些谎话,就说我的女朋友发生了一次撞车事故。他只好同意我去。我说:“星期一就回来,就三天时间。到了洛杉矶,我每天都和托尼保持联系。”
“每天联系,这就没问题。你在洛杉矶那里能干些什么,会有什么问题吗?”
“一旦她安然无恙,样样都……”
“多尼,我们可别那么孩子气。她既然能挨了这么多日子,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愿她别受到什么伤害。我倒好像喜欢那女孩子。(当然,他从来也没见过她)对了,她一两个星期内怕是上不了班,对吧?你把她带到这儿来,帮帮托尼搞点营业不是很好吗?要动动脑子,多尼。她乘一趟飞机,会很高兴的。你这儿有美丽的风景,好地方。你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星期。”
“那我就这么办吧。”
“问题是,多尼,我不能眼看你就搁在那一边,因为她住在医院里呀。你可别误解我,这仅仅是开个玩笑而已。”
勒菲蒂每讲到一件事,分析一种形势,他浑身都是劲。坎特对他的周旋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装得一无所知,很有分寸,把他慢慢拉进来。
“一旦这里的事都办得妥当了,”勒菲蒂说,“我们就可以在别的地方搞分店,因为迈克干事可是一丝不苟。你们可知道他打我的什么主意?我他妈的真是活见鬼,要把我的汽艇卖给他。我可能要卖,他知道我要卖。”
“他喜欢汽艇?”我问。
“别提了。汽艇时速72海里,想想看,在海面上每小时72海里,呼——!我想乘那艘汽艇从这儿到纽约。”
“那怎么行,勒菲蒂?”
“沿着海岸边驶嘛。有一件事得告诉我,我们开车走过许多陆地,这儿的海洋在哪儿?”
“这儿没有海洋,只有湖泊,”托尼说。
“密尔沃克这城,没有海洋?”
“一个湖泊。”
“我不喜欢湖,喜欢大海。”
“这个湖很大,勒菲蒂。”
“我们就看看湖去吧。”
我们驾车到了密歇根湖岸边。
“这是一个湖?”勒菲蒂不胜惊讶。“这简直就是一片大海洋。看那儿的小船!大船!这么多船能在水面上行来驶去,这怎么会是一个湖呢?”
“这是一个大湖,”托尼说,“欧洲的船只可以通过圣劳伦斯航道开到这儿来。”
“真难以令人相信。多尼,这样的湖你见过吗?这个湖叫什么名字?”
“密歇根湖。湖的那一边就是密歇根州,大约相隔50海里。”
“你肯定这不是大洋?他们就不会说是别的什么?实在叫人不信!妈的,弄一条便装短裤来吧,我们坐到那边水池边,把我们的事谈个彻底。”
勒菲蒂要的是一套海滨服,要别人给他买。他对坎特说:“我的腰围33英寸,脚穿9。5D码鞋。”坎特到桑斯里奇商店里买了他要的东西。我们坐在旅馆前的池边。勒菲蒂像往常一样,喝的是常喝的白葡萄酒汽水,像在汽车里一样,整天一根接一根地抽英国的奥佛牌香烟。
“这城很美,”勒菲蒂说,“我很喜欢。回去以后我要对他们说。我完全赞同这项计划,要让计划一路开绿灯。托尼,这城很干净,住起来很舒服,这儿能呼吸新鲜的空气,在这里干营业会成功,你会赚钱的,会感到非常满意。”
“你对我还不了解,”坎特说,“一旦你了解了我,你就知道,我要是计划干什么事,一定会拼命干,不达到目的不会罢休。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我。”
“我说的和你的意思没有什么两样啊,”勒菲蒂说。“现在我一回去,可能还要赶回来。这里有人要为我安排招待那边人的事,招待的地方就在他的旅馆,我还得和这些人见一见。”
第二天早上,托尼和勒菲蒂送我到了密尔沃克机场,因为我要去“加利弗尼亚”看望我的“受伤的女朋友”。托尼还要把勒菲蒂送到奥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