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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这个习惯的动作,应该注意的是只有处在俘囚期的时候才会如此,并不是这种昆虫天生的、固有的习惯。因为在户外,除去很少的时候,它站在草上时是背脊向上的,并不是倒悬着的。
和这种行为相似的,我还知道另外一个稀奇的例子,比起这个还要特别一些。这就是一种黄蜂和蜜蜂,在夜晚休息时的姿态。有一种特别的黄蜂——生有红色的前脚的〃泥蜂〃八月底的时候在我的花园里非常之多,它们很喜欢在薄荷草上睡眠。在傍晚薄暮时,特别是在窒闷的日子里,暴风雨正在酝酿,大风大雨即将来临的时候,可是,我们却能见到一个奇怪的睡眠者——仍然在那里安祥地熟睡着。
大概在晚上休息时,它的睡眠姿态没有比这个更奇怪的了。当你见到它以后就会觉得特别的稀奇古怪了。它用颚咬入薄荷草的茎内,方的茎比圆的茎更能握的牢固一些,它只用嘴咬住它,身体却笔直地横在空中,腿折叠着,它和树干成直角,这昆虫把全身的重量,完完全全的放置在它的大腮上。
泥蜂利用它强有力的颚这样睡觉,身体伸展在空中。如果按动物的这种情形来推测,我们从前对于休息的固有观念就要被推翻了。
任凭风暴狂欢,树枝摇摆,这位睡眠者并不被这摇晃的吊床所烦扰,至多是在某个时候用前足抵住这摇动的枝干罢了。也许黄蜂的颚像鸟类的足趾一般,具有极强的把握力,比风的力量还要强大许多。
尽管如此,有好几种黄蜂和蜜蜂都是采用这种奇怪的姿势来睡眠的——用大腮咬住枝干,身体伸直,腿缩着。
大约在五月中旬,那时候恩布沙已经发育完整了。它的体态和服饰比螳螂更引入注目。它还保留着一点幼稚时代的怪相——垂直的胸部,膝上的武器和它身体下面的三行鳞片。但是它现在已经不能卷成钩子,它现在看起来也文雅多了:大型灰绿色的翅膀,粉红色的肩头,矫捷的飞翔,下面的身体装饰着白色和绿色的条纹。
雄的恩布沙,是一个花花公子,和有些蛾类相似,更是夸张地用羽毛状的触须修饰着自己。
在春天,农人们遇见恩布沙的时候,他们总以为是看到了螳螂——这个秋天的女儿了。
它们外表很相像,以致人们都怀疑它们的习性也是一样的。因为外观一样,又都是昆虫类的动物,所以人们没有认真仔细观察,也没有考察过它们的行动坐卧,所以就猜测它们的生活习惯是一样的。
但是,事实上因为它的那种异常的甲胄,会使人们想到恩布沙的生活方式甚至比螳螂要凶狠得多。但是,这种想法却错了,这个误解对恩布沙是不公平的,无调查研究的结论是靠不住的。
尽管它们都具有一种作战的姿态,但是,恩布沙却是一个比较和平友好的动物呢!它不是一个好斗好战的恶劣的凶手。
把它们关在铁丝罩里,无论是半打(一打是十二只,半打是六只)或者只有一对,它们没有一刻忘掉柔和的态度。它们之间都是和平友好,互利相处的。
甚至到发育完成的时候,它们几个也是互相体谅,互相谦让,互不侵犯的。它们吃的东西比较少,每天的食物只有两三只苍蝇就足够了。
食量大的小动物,当然是好争斗的。吃得饱的动物,把争斗当做一种消化食物的手段,同时也是一种健身的方式。争强好胜,事事不让人,从来不吃亏,这是典型的弱肉强食者的特点,它从来就是见便宜就占,见利益就争,见好事就抢。螳螂一见到蝗虫立刻就会兴奋起来,于是战争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了。螳螂立刻就扑向蝗虫,但是蝗虫也不示弱,两者你争我斗,蝗虫用利齿欲扑向螳螂,但螳螂用它尖利的双夹给蝗虫以有力的反扑。你争我斗的场面,十分精彩。
但是,节食的恩布沙,是个和平的使者,它从不和邻居们争斗,也从不用做鬼的形状,去恐吓外来者。它也从不像螳螂那样,和邻居们争夺地盘。它从不突然张开翅膀,也不像毒蛇那样作喷气、吐舌状。它从来也不吃掉自己的兄弟姐妹。更不像螳螂那样,吞食自己的丈夫。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它是从来不做的。
这两种昆虫的器官,是完全一样的。所以这种性格上的不同,与身体的形状无关,与其外表也无关。或许可以说是由于食物的差异而造成的。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淳朴的生活总可以使性格变得温和一些,随和一些。这些都可以营造一个和平共处的好环境。但是,自奉太厚了,就要开始残忍起来。贪食者吃肉又饮酒——这是野性勃发的普遍原因——从不能像自制的隐士一样温和平静。它是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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