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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统领这番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要知军律命令岂能儿戏?铁统领既是分派锋火队做为后卫,前锋自是由弓箭队与枪林军来冲锋陷阵,现下你私自调动后卫改为前锋,莫不是自认为骁骑营的大统领来了?”吴副统领鼻哼一声,说道:“咱们三人职位相同,谁也别想要来唬谁,要是我不够格来当,难道你就行了么?嘿嘿,别说小弟我不给你老哥面子,正所谓资历不能当饭吃,人老不能当学问,谁有本事,谁就来当大统领。”
曾有德副统领见他二人斗起嘴来,他生性朴实,最不喜与人争权夺利,赶紧提声说道:“铁统领只是一时给人点中了穴道,并非真的死伤过去而无法发号施令,咱们现下依旧是他的部属,因而取代统领之说,却是万万不可。”
楼上张波久听他这般说来,啊的一声,一脸恍然大悟之状,说道:“原来各位是要铁衣寒当真死去才行,否则你们这大统领的位置就没法当了。这倒容易的很,瞧我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看他死是不死,也好让三位副统领明枪明箭的比划一番,赢的人就可来当大统领了。看刀!”就见他短刀朝上举起,手臂划圈一挥,便如砍柴般的用力往下疾砍。
曾有德见他这一刀砍得既快又猛,毫不犹豫,浑不似要来唬人般的只是玩笑带过,当场直吓得他脸色发白,惊声喊道:“慢!”声音刚出,就见张波久手里短刀倏地戛然收住,那泛着青光的森然刀锋,这时便停在铁衣寒脖颈肌肤上,要是这声慢再迟得十分之一秒,想来绝对没人怀疑,铁衣寒的脑袋不给他这一刀剁了下来才怪。
要知张波久这一刀绝非试探或玩笑,他只把铁衣寒当作是一颗棋子般来下,这着棋步法不行,那么就换个棋来下就是了,反正这里还有三位副统领在,随便押了一个上来,甚至是一家伙就将三人全给擒住拿上楼来,那么又可继续推着棋子往前进,只是效用没像铁衣寒这般巨大罢了,正是杀也可,不杀也没什么损失。只是要能像他这般朔烈般的猛砍当头里说停就停,身不幌,刀不抖,仿佛这刀就长在他手臂里似的控制自如,这手功夫,那可就真是戛戛乎其难哉的了。
这时就见张波久转头朝曾有德问道:“曾统领有何见教?”曾有德由下往上看去,虽是无法瞧清全貌,但也知刚才这一刀委实险到了极点,忙道:“刀下留人!”张波久刀锋一让,斜眼瞥见铁衣寒两眼翻白,竟是给他这一刀吓晕了过去,嘴角边浅浅一笑,提刀起身,说道:“这么说,曾统领是接受了?”曾有德见那刀刃上一道鲜血正顺着锋缘滴流下来,直瞧得他心惊胆颤,这时耳里恍惚间听他出声说来,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禁楞道:“什么?”
张波久见他一脸恍惚神色现来,忍不住笑道:“什么跟什么来了。刚才我称呼你为曾统领,现下骁骑营自然就是由你指挥的了。你且挑选阵中三名身强力壮的大汉上来,咱们两方或可商量商量。”底下吴副统领闻言,一脸眉拔眼张的骂道:“有话当面说,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汉子?”张波久故作没听清楚状,伸手招在耳后,笑道:“你说什么来啦?”
吴副统领两手插腰,提声喝骂道:“鬼兔崽子,你算啥的东西,咱们骁骑营统领要谁来做,哪里还由得你这家伙来替我们大伙决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副见鬼样貌啊哟!”他话还没骂完,便觉上头绳网似乎掀起了一角,跟着门牙喀的一响,痛的他叫出声来,忙伸手抚住了嘴,跟着哼哼唧唧的张开手掌一瞧,见三颗门牙断的还真是整齐,赶紧低头寻找打来的暗器,但见身旁地上一小粒颗状冰球,心里雪亮,自是不敢再来张嘴叫骂,以免剩下的牙齿不保。
曾有德自知不是对手,心中忖道:“眼下只有先将铁统领给救回来才是,其余的,姑且走一步,算一步,谁叫铁衣寒自己不争气,动也不动的就给人绑了去。这姓张的癞痢头嘴巴虽是说的漂亮,说什么两方或可商量商量,那铁统领人给他们绑住了,现下只有我们听命的份,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了?说不得,最后大不了退兵就是,总比大伙全都赔了脑袋的好。”这么一想,当下叫了三名身形魁梧的枪林军士兵徒手进厅,自己也把随身佩刀解下,这才当先走上楼去。
那吴副统领抚着嘴退在厅口,见曾有德领着三人上了楼,忍不住又张嘴骂道:“曾有德,你这家伙可别真的就自认是大统领来了,没一会儿便把咱们骁骑营整个都给卖了。老子告诉你,大丈夫宁死不屈,你答应浑帮的事儿,咱们锋火队一个字也不认。”说完,当下拔刀一挥,喝道:“锋火队,听令射箭!”就见锋火队燃起了箭头,张弓待命。
徐帮主在三楼栏桥见状,右手一招,嘴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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