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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普盖尼看着这位嚣张的犯人,没有回答。阿列克谢带着笑容,坚定地迎向他的审讯官:不,热尼亚,无论是革命还是你,都是我干过最好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后悔。
叶普盖尼走了过去,给了阿列克谢一拳,愤怒像暴风雪一样席卷了他。
一个人不能在彻底毁掉自己和别人的人生之后,还这么骄傲、得意、沾沾自喜,仿佛自己干了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
叶普盖尼拎起阿列克谢的领口,在这张脸上,他看见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他依旧看不见岁月的改变,阿列克谢的眼神与笑容,和当初跳下窗台的那个士官生毫无两样。叶普盖尼对这张不变的脸感到深深的痛恨,他的语气变得恶毒而凶狠起来:你和你那不知所谓的热情,除了毁了自己的人生,根本一事无成,你对此很满足是吗?
阿列克谢继续保持着笑意:不,热尼亚,热情是永远不会得到满足的。
叶普盖尼把他扔到了地上,他们扭打到了起来,像是两个刚走出树林的野蛮人或者是两场刚刚相遇的风暴,手脚并用,甚至互相撕咬。叶普盖尼生平第一次在和阿列克谢的厮打中占据了上风,他按住了阿列克谢,粗暴地用着力气:这是送给你,和你那不分对错的热情。
阿列克谢脸上带着伤痕,他伸出手去抓住叶普盖尼正在发疯的手腕,骄傲而温柔地看向自己这位审讯官疯狂的脸:热尼亚,在这个国家,我们通常不做对的事情,我们只做浪漫的事情。
叶普盖尼愣在了那里,他直愣愣地看着在自己身下的这位金棕色头发的犯人,是的,阿列克谢真的一点都没给改变,不管是对的部分,还是错的部分,不管是好的部分,还是坏的部分,都没有改变分毫。可悲的是,叶普盖尼在这一刻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改变。大约过了十秒钟之后,叶普盖尼松开了手,他紧紧揪住阿列克谢的头发,再一次热烈又绝望地亲上了阿列克谢的嘴唇。
无论是千疮百孔的心脏还是腐朽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地奔腾起来。极端的痛苦和极致的绝望再一次混合成了一种迫切的渴望。
他不需要天国或者世间的千年王国,他需要这个。在这一刻,叶普盖尼放弃了治愈的希望。
八年的时间,能把渴望酿成一种多么撕裂神智的东西,叶普盖尼没有想过。但是此刻他知道了,他需要肮脏来忘记肮脏、他需要疼痛来对抗疼痛、他需要鲜血来抹去鲜血、他需要用死亡一样的激烈来唤醒生存、他需要最痛快的心跳、他需要火焰一样的热情去焚化八年的时光。
叶普盖尼撕咬着阿列克谢的嘴唇和喉咙,就像八年前阿列克谢会做的那样。阿列克谢堵住了了他的嘴唇,不让他的呜咽声泄露到门外,他们凶狠得接吻了,叶普盖尼把阿列克谢的嘴唇咬出了鲜血。
阿列克谢把叶普盖尼扔到了那座石头的祭台上,展开厚实的皮毛斗篷,让叶普盖尼躺在了上面,然后开始撕开叶普盖尼的制服。当叶普盖尼赤裸地躺在黑色的皮毛上,他感到自己像是神坛上的某种祭品,但是却在做着渎神的事情。他的情人以一种好笑的姿势挪到他身边,是的,他这位情人的腿脚有些不灵便了,但是在叶普盖尼眼里,他的情人从来都没有这么完美过。甚至连抚摸他的力度也和记忆里一样美好得不差分毫,甚至更加令他颤抖。阿列克谢好像是被冰雪封存了八年的二十岁青年,热情一点都没有衰减的迹象。
在诺夫哥诺德共和国最后的祭坛上,他们很快就都赤裸着了,铁制的十字架在他们头顶。阿列克谢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他惊喜地发现八年之后叶普盖尼的身体依旧和芦苇一样柔软。他们面对面用力地结合着,阿列克谢拉起叶普盖尼,让这种结合更加深入了一点,然后把手指深入到自己情人的金发中,强迫情人以一种难以想象的姿势倾向自己,接着堵住他的嘴巴,让所有的呻吟和呼唤都滑落到自己喉咙里。
叶普盖尼觉得这远远不够,不够用力,不够肮脏,不够疼痛,不够真实。他推倒了阿列克谢,跨坐在自己情人的身上,抵住情人的喉咙,他感到了体内的疼痛和欲望随着这个毫无廉耻的举动都堆到了嘴边,但是阿列克谢的嘴唇离开了他,在尖叫之前的一瞬间,他抓起阿列克谢穿在里面的衬衣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叶普盖尼就这样坐在自己情人的身上,咬着他的衬衣,用手抵住他的咽喉,拼命摇晃着自己,金色的头发在空中剧烈跳跃着。他看到了头顶的十字架,看到了小窗外闪烁的极夜星光,然后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这是肮脏与疼痛所铸就的天堂。
阿列克谢的感觉完全被自己金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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