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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富的军人很难被吓到,但战马可不一样,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看到枪头迎面而来,这些畜生自然会躲。
这一躲,可就出大事了!
两侧的马匹会下意识的转向,但打横的马身目标更大,当即就被长枪刺中,剧痛之下的马匹开始挣扎,然后向坡下摔倒!这几百斤的分量砸在路面上,可以说是飞沙走石,翻滚起来的破坏力比一般的檑木还要厉害。
一个跟着战马同时摔倒的骑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直接摔晕过去;另一个骑兵在倒地时叫了半声,然后就被自己的战马压断了脖子。
中间两匹马倒是没转向,它们是直接往后退,立即跟第三排的战马撞在一起,只能容纳四匹马的空间挤进了六匹马,变得连动弹一下都嫌艰难,更别说什么抵挡动作了——但从上面杀下来的敌军却不会给马奇人任何机会,他们依然在呼喊声中前进。
“前进!前进!前进!”三声之后,他们越过了倒毙的战马,尖锐冷冽的枪头再次突刺!而第三排的骑兵受空间限制,连武器都没有抽出来——于是之前的悲剧再次上演,一匹战马被当场扎成马蜂窝,剩下五匹马可耻的后退,又跟第四排战马撞成一片。
窄窄的路面上,大堆战马拥堵在一起,有的要上前,有的想退后,有的在躲避,有的干脆就受惊开始踢人,真是纠缠不清的混乱……第五排的骑兵见势不妙已经下马了,但他们却被退下来的战马逼得不住后退,甚至有挡了战马的路、在战马坐倒时被一屁股压死的!
敌军四排长枪手的脚步从不停留,他们也不去理会那些摔倒的骑兵,严格保持三步一刺的频率,像是精密运转的机械一般——其特点是节奏稳健,手法粗糙。
在长枪兵身后,一群刚刚从路边爬起来的“杂兵”也上阵了,这些人装备不一但异常老辣。他们会用脚踩住倒地骑兵的后心,左手抓起他们的盔樱,右手的短剑弯刀顺着头盔和肩甲的缝隙刺进去,搅动之后拖出一蓬猩红来——其特点是手法精细,残酷高效。
战马和骑兵的尸体,就像檑木一样滚下来打乱自己人的阵脚,后面紧跟着敌人的长枪阵列。于是,马奇骑兵阵列从缓坡顶部坍塌了,这就像堆积木似的,轰隆一声之后局面就变得不可收拾。
有一些骑兵拼尽全力驾马出了路面,但他们立即会在路边遭遇不测,通常是战马肚子上挨几刀,然后从两侧的陡坡摔下去,虽然只有十几二十米高,但摔死人的条件之一是看重量。
卑鄙的敌军,他们在整个坡上都埋伏了人!
“前队退后列阵!稳住阵脚!”这时候,缓坡下的骑兵指挥官别说后悔,他连吐血的心都有了:“后队上前,平行阵列支援!”
其实在他发令的时候,刚上缓坡的骑兵们就自发的退下来了,但在这么狭窄的路面调头可是高难度动作,所以最后只退出了三四排的样子,从距离来说也就是十来米。而在更前面的路面上,挤成一团的骑兵还有将近三十人——指挥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撞倒、被摔下马、被敌军用宰鸡手法屠杀殆尽。
血淋淋的路面上,此时已经有更多的敌军出现了,长枪手在前,轻步兵居后,那些杂兵松散的占据了道路两侧。在那个凶悍的军官带领下,他们步调一致地向骑兵们杀来,完全无视那些已经下马、正在列阵的马奇“骑兵”。
很快,缓坡上的厮杀就彻底结束,算上那些从两边摔下去的,马奇人在这段路面上丢了大约五十人。也就是说,仅仅一个相见欢,马其部落的精锐就死了四分之一。
好在前队后半部分有惊无险地退了下来,五十来人在距离缓坡三十米处排列成排,他们两翼前突,中段后凹,是个逗人进攻中间然后两翼合围的小阴险队形——后队骑兵全员下马,从两翼靠近,按序列充实到战线上。
另有一群散兵游走各处,等待寻找敌军列阵的空隙。
“长枪队——停步!”敌军的带队军官战刀一举,长枪阵列呼喊一声在距离坡底十五米的位置上停下。后面的轻步兵送上大盾,长枪兵把盾牌一支再架上枪,也摆出一副死守姿态。
“弓箭队——自由射击!”命令声中,二十来根羽箭从坡上飞出,稀稀拉拉的射向各处。大多数羽箭都没射中,几根羽箭好运射到骑兵的铠甲上,却全都“叮”的一声弹开了。有人送上敌军的箭头,差点没把骑兵指挥官气晕过去——这是部落孩子射鸟用的轻箭,箭杆是用树枝做的,没剥皮甚至还顶花带刺,后面没粘尾羽,前面用火烤硬了就算是箭头。
长这么大,指挥官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