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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我可以知道你究竟喜欢司徒忍哪一点吗?”退却了先前轻浮的神情,御风很在意地询问。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哪一点……”迟雅细细琢磨后,垂眼微笑,“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只要是司徒忍,我都很喜欢吧。”
意料外,得到了一个暧昧的答案,御风微怔,“就算他不喜欢你,也没关系?”
“不是恋人,也是朋友。”迟雅的笑容变得愈加清晰,“我们都把对方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这样的友谊一样很美好。”
“那我呢?”御风无法自制自己心里的在意。
“我也有把你当作我的朋友啊。”
“可以跟司徒忍一样重要吗?”
“……可以的。”
以朋友这个定义来说是可以的。御风很清楚。在迟雅的心里,司徒忍却不仅仅是一个朋友。所以,自己的位置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对方比拟。一想到如此,胸腔就被注满了莫名涌动的气流。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两者皆有?
当迟雅决定跟理查德一起成为猎物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对对方的感情或许不是那种炽热而汹涌的,但却一直萦绕在情感的脉流里挥之不去。
“阿雅。”御风趁对方猝不及防的当下,突然覆过身子,将迟雅轻轻地拥抱住。
“喂……”迟雅苦笑。这可是犯规的。
“对不起。”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御风淡淡的声音里充满苦涩,“你在森林的时候我没办法帮助你,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看到司徒忍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了你时,我真的很不甘心。”收紧了手臂的力量,“就算是黄金级的身份又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陷入危险……”
“你这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学生会的人在监视着你……”对方在为自己担心,迟雅就已经很感谢了。
“我可以一直保护你吗?”
“但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啊。”迟雅轻笑,即便在拒绝别人的时候,也是那么的温柔。
“即便是司徒忍的?”
“嗯……”迟雅动了动脑袋,“已经很晚了吧?”再不睡觉,两个人都可以直接起床了。
御风松开双手,做出了抱歉的手势,随即关上房灯,说着晚安。
不再交流的房间里有着从落地窗外洒落的冷涩月光,像缓慢流动的水,因为空间的不同而呈现出了微弱的色差。御风注视着身边背对着自己的迟雅。他幽黑的发丝浸泡在柔软的月色里,仿佛染上了独特的质感,而身上部分逆光的线条则折射出了深浅不规律的阴影。
“阿雅,”御风忍不住那股冲动,开口问道,“要是我比司徒忍先认识你的话,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呢?”
对方没有动静,只有安静的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没多做思索的回答。
对方的笑意渐深,“我可能会喜欢上你的。”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记忆恍惚地退回到了某个片段。黑发绿眼的男子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迫不及待。而自己那时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想要忘记的、以为已经忘记了的,其实都还真实的存在着。只是被更多层层叠叠的记忆埋没到了最深的深处。可一旦某个记忆的闸门被人开启,更多关于他的记忆就会一个接一个地翻浮而出。那些都是如此温柔的影像。
迟雅不明白为何自己又再一次地想到了朱利安。
他有点想笑。与其说是再一次的回忆起那个男子,还不如说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爱得极端、爱得义无反顾、爱到可以为自己去死,甚至真的差点掉丢了性命。这样的一个人,就算自己没办法回应他,却也的确无法不去在意。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时光就如同温暖的河流,带着芬芳融进了每个细胞之中。那是有别于司徒忍的存在,一样重要,却意义不同。
最后分别的那一刻,在知道对方时日不多的时候,自己是用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将离别的话说出来的呢?明明有着无可抑制的悲伤,却不得不用温暖的语调怜惜地说着再见。
——“从今以后,各自去过各自的人生,再也不要插足到对方的生活里。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死去。”
酸楚的情绪涌了上来,淹没了没有防备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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