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刷写下:
繁华春夏生意浓,
一泻而去萧条来。
雪满厚土寒正隆,
暗藏春意蛰伏中。
却是他身为医者,深谙那蛇虫虽毒,百步之内必有解药的道理。寻常人以为虚传,哪知道确凿无比。世上之物,唯求一平衡尔。如那八卦图一般,黑中一点白,黑虽多,然一点白中能量更聚密,相互抵制冲突,再兼反色白中黑点冲突来周转循环、挤压外部,即可相互平衡。世界存在,必然平衡,不平衡则宇宙失矣。医术如此,治世亦如此:若民单为白表散,官为独一点黑表治,久之必然冲突崩溃。黑白非邪正,只证那能量相反。
再看这严寒,不正是那隆冬下暗蕴一股春意,待得寒尽,则春勃。勃至夏,生意放尽,萧索隐忍而。循环不休,轮回不尽。他一时领悟,故有此诗,于那肤浅之下说那循环至理。
他正深思,门被人从外推开,阿拓和赵小慧精神的走了进来。
“爷爷,你又弄这劳什子。”赵小慧不满的道,每次爷爷写完、尽兴后都是让她去洗笔、净砚,这么冷的天要做这些个麻烦事,实在不爽。
阿拓走到桌前,把那诗看了,静默不语。
雪满厚土寒正隆,暗藏春意蛰伏中……如果我的过去是这严寒,会有春意勃的未来吗?
心中长叹一声,把那一上午积下的好兴致都愁散了。
爷孙两人看他愁容满面,一时不知为何,俱都静静看着他低头思索。
“小妹,你说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会突然间变好吗?”他突兀地问道。
赵小慧孩童心性,哪会考虑这深奥的问题,又见大哥神色怪异,一时被问住了,只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
一阵冷场,赵全眼中流露着复杂的意味,许久,若有所得。道:“你先告诉我,人,生来是善是恶。”
“这个我知道。”赵小慧抢道:“孔子不是说,人性本善吗?”
赵全不语,只淡淡的看着阿拓。
阿拓躲开他的目光,一时脑中乱如百把飞刀密割,猛然蹲下,抱住头剧烈的颤抖着身体。
赵小慧天真无邪,怎能猜透此间玄机?一时慌乱失措,焦急看着痛苦的大哥,再用求助的眼光盯着爷爷。
赵全叹一口气,顷刻间似老了许多。
“逃避不是办法,找到答案,你才能解开心结。”他痛心地看着阿拓倍受煎熬,怜爱的说道。
三人一时俱都无言,一只褐色鸦雀落在窗口,也似在默默等待阿拓的答案。
门又开了。
“赵大夫,快,快……”一个农家汉子喘着急气冲进来,欲要表达,一时又被急促的呼吸噎住了。
“别急,慢慢说。”赵全看这人慌乱,提醒道。
那人深呼吸几下,顺过气来,又急忙说道:“快,赵大夫,邻村石桥小学邹老师突然病,直吐白沫啊!”乡下人也不会形容,只把那印象最深的情形说出来。
赵全一听完,忙进去取了药箱挎上,急急走了出去。这邹志远老师是个好人,必须救活他,不然两个村三十多小孩都要失学了!
那汉子见得赵全出去,脸上的焦急缓了几分,忽然又想起什么,对着阿拓道:“大个子,你最好拿上个什么能防身的家伙跟上去,那邹老师病的古怪,怕是……怕是有些邪门啊!”
阿拓被这事一冲,暂放下了心事,操起墙角铁枪就尾追而去!
两人急匆匆走了十来分钟,跑过一条散布冻滑青苔的石板桥,小河边不远,正是那红砖砌就的平房学校。
“人呢?”赵全走近学校,见一人向他跑来忙迎面就问。
“在教室后面隔开砌的小房间里。”那人一脸的慌乱之色,转身领他们就跑。
三人一起踏着快步进了那个狭小的房间。
三四个村民正在那里焦急的来回踱步,里面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上面棉被里侧躺着一个人,脸冲里墙背对着他们,不时的痉挛抽搐着。
赵全伸手示意众人安静,缓了缓呼吸,走上前去。还没靠进床沿,那人象是听了响声,突然转了过来,把两条手臂伸出作乱抓状。
那张脸却不全是痛苦,更多的,是狰狞!翻着白眼,口中白沫吞进吐出,手指怪异的翻屈不停。
赵全做了半辈子大夫,各色病症见的多了,也不以为意。叫两个男人把邹志远按住,开始检查。
先检查的是瞳孔、血压、手脚趾甲,他怀疑可能是羊颠疯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