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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很想说她也一起去,但是看了看这边的情况后还是放弃了那种打算,任由由纪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终究没有去阻拦。
况且就算离开,那两个人也不会离得太远,所以应该不会花什么功夫。
也正是如此,由纪没跑多远就看见了六花和勇太。
两个人站在一辆自行车的旁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看勇太那样子就知道六花又在作一些奇怪的作战会议了。
很轻易地下定结论后,由纪便走过去,想要听听到底是什么,但是在她视线稍微一偏以后,便明白了一件事:
貌似,自己不用去了。
在海风的律动中黑发飘扬,十花就站在那里,两个人的行动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眼中。
而注意到了十花的存在时,六花便迅速转身逃走,对勇太所说的话就连由纪在并不近的位置都可以听得十分清楚:
“临时战略转移!”
六花是这么喊的。
而勇太虽说想要跟着一起跑,但是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一线。
“事情果然变成这样了吗……”
十花闭上眼睛,深深叹息。
“富樫勇太。”
然后抬起头,对着作出想要逃跑的姿势的勇太喊道。
“什么?”
明白现在离开已经不现实了,所以勇太也只能放弃逃跑的打算,回头看着十花。
“把那边的魔镜使叫上,跟我走。”
“魔镜使?”
听到了这个十分熟悉,但明显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名字,勇太扭头,结果看见了正对他挥着手的由纪。
“……还真的在啊。”
垂下眼睑,勇太又一次看着十花:
“去哪里?”
然后疑惑道。
十花依旧是淡漠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还在流转的海风依旧不肯离去,于此逗留。
“……去她父亲、不,我和六花的父亲那里。”
第四十七章 祭奠
十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有些惆怅的。
由纪这么猜测。
也只能是猜测了,因为路途中,三个人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但即便是这样,由纪也可以猜得出来,去见六花的父亲,可能并不是寻常的方式。甚至很有可能,对方已经不在人世了。
亲人去世是什么感觉呢?
由纪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却又感觉自己好像能体会到这种心情。对她而言,那不是刻骨铭心的悲痛,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愤怒,却像是那杯中用茶渣泡出的苦茶,无论品多少遍都是一样的苦涩。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体会,但就是感觉自己应该经历过这种心路历程,尽管已经找不到有关的记忆。
而对于高中毕业那年整个人生彻底重来这件事情,由纪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只保留了截至十八岁的记忆,才会产生自己高中毕业时穿越的错觉,但是这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重要的是,她永远地告别了自己曾经的家人与友人。
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因为这种感觉,和亲人去世是有那么点共通之处的。
她一直觉得六花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中二病没有毕业而已,迟早会自己明白过来,但是现在却感觉自己似乎猜错了。
“……富樫君。”
所以她开口,看向前面的勇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有些踌躇:
“六花她最近……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
勇太摇头,也是有些无奈的模样。他行走时迈步拖沓,像是因为思考什么所以速度不快,此时有由纪发问才好像从个人思维空间中走出来:
“她什么都不肯说。”
得到这种回答的由纪紧了紧刚才回去拿上的外套,点头:
“看来是打定主意烂在自己心里呢。”
“……的确。”
勇太一想到这一点,觉得自己也有些情绪低落,所以声音也没什么力度。
他们这样无言地走着,直到最后,十花停下了脚步。
也正如由纪所猜到的——
他们走到的地方是公墓。
……
……
此时,六花家中,森夏和凸守他们则已经从沙滩上归来。
“真是的,居然就那么跑掉了,最开始到底是谁吵闹着要玩个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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