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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儿帖吃惊地询问:“将军深夜赶回老营,不是说有紧急事儿要禀报吗?”
木华黎不置可否。
孛儿帖急问:“是可汗的身体?”
木华黎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孛儿帖急切地问:“那么我的孩子们——”
木华黎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孛儿帖舒了一口气,问:“是哪位将领出了什么事?”
木华黎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孛儿帖又问:“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木华黎默默不语。
孛儿帖实在是猜不透他的哑谜,疑惑地说:“木华黎,这就奇怪了。你先一步回来,说是有重要事情见我,为什么一言不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木华黎终于开口说话了,一开口就给大妃出了一道选择题:“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大妃,还有一件坏事也要告诉大妃,我是没有想好,先说好事,还是先说坏事。”同志们,当你听到这种选择题的时候,十有*意味着只有坏事没有好事。坏事仿佛是天上的月亮,而好事则是水中的月亮,虚的!或者也有可能坏事是颗西瓜而好事是粒芝麻。
孛儿帖怔住了。她沉吟道:“好事让人欢喜,坏事让人忧愁,如果先听了好事,一定是先喜后忧。先听坏事,那就是先忧后喜。你就先说坏事吧。”
木华黎语气平缓地说:“大汗没有听从诸将的忠告,被两个塔塔儿美女迷住了眼睛,收她们为第二、第三侧妃了。”
孛儿帖一惊:“什么?!”(那个杀千刀的黑心贼,从外面讨回两个小狐狸精?)
孛儿帖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缓缓地说:“那件喜事呢?”
木华黎语气平缓地说:“大汗没有听从诸将的忠告,被两个塔塔儿美女迷住了眼睛,收她们为第二、第三侧妃了。”
“这件坏事你已经说过了。”
“不。这件喜事同那件坏事,都是这同一件事。”
伤心女人软弱无力地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可汗以前只爱您一个女人,现在他又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这对您是坏事;从前只有你一个女人关心可汗,现在又有两个女人像您那样替您关心可汗,这当然应该算是好事。”这位仁兄在无意中不自觉地运用了*辩证法中一分为二的观点看问题,在先进理论的指导下,怪不得能说服大妃呢!
孛儿帖委屈地喃喃着:“我不愿意有别人像我一样地关心可汗!”
“此事木已成舟,不可挽回了。大妃如果做个顺水人情,可汗定会为您的宽宏而更加敬重您,您的大妃地位永远也不会撼动。这就是好事。如果您公然反对可汗纳这两个侧妃,即使你能阻止可汗,他也一定会因为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而怨恨你。那么对您来说,就是坏事。是坏到不能再坏的坏事了。”
“是可汗让你来说服我的吗?”
“不是。可汗让谁来谁也不愿意来。是我自己要求来的。”
“你为什么要揽这件得罪人不讨好的差事?”
“因为您是可汗四个儿子的母亲。我不愿意看到您与可汗失和。那样不只是您和可汗的不幸,也是整个蒙古人的不幸。”
女人满怀委屈地低声问:“这么说,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已经无可改变了?”
木华黎无奈地摇摇头。
被丈夫深深伤害了的女人扑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
木华黎宽慰道:“大妃,您有什么委屈,只管倒出来吧!”
悲伤的女人忍不住哭诉起来:“在我九岁那年就跟他订亲了。那时我俩形影不离,一起剪毛,一起套马,一起在湖边嘻戏。后来,他父亲出事了,他一走就是八年。这八年里我无日无夜不在惦念着他。是我父亲耐不住我一再要求,没有按着草原的规矩,让铁木真去弘吉剌部成亲,而是我的一双父母把我送到斡难河边,跟他完婚的。可喜庆的酒香还没有散尽,他的仇敌便把我抢去了九个月,使我在痛苦和思念之中苦苦煎熬了整整九个月呀!他是把我救出来了。可是他对我少了从前那样的亲密无间,多了夫妻之间不必要的过分尊重。我一边给他一个个地生儿子,一边把悲伤的泪水往肚里咽,我不苦吗?!这回可好,他又找了女人,而且一下子找了两个!大概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像被他穿破了的靴子一样,远远地扔掉了吧?”女人越说越伤心趴在床边抽泣起来。
木华黎站在那里,并不解劝。半晌,被丈夫深深伤害了的女人擦擦眼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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