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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寒秋心内不郁,但也没有失了待客之道,还是给端了杯水出来,放到了钱阿瞒的身旁,略带疑惑的问道:“你今天来……?”话没说完,就打住了,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问,毕竞外面流传的,并不是什么好话,他一个大男人听了,都有些受不住。
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钱阿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虽然只是简单的白开水,却不冷不热,暖暖的正合适,心道,这个男人风度不错,又细心周道,就你了。
放下水杯后,脸上就立马变了色,做足了受尽欺凌的小媳妇模样,语带哽咽:“外面的流言,我也是才听人说,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出这样的话来,所以我就来找你问个明白?”
吴寒秋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语带仓促的问道:“你以为外面的话,是我故意传出去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钱阿瞒。
钱阿瞒就着手绢,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来时,眼眶泛红,脸带愁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凄凄惨惨的说道:“我来探病,又没跟外人说起,就你知我知,若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的?”说说得掷地有声,言词凿凿逼人。
吴寒秋瞪大了眼,急急回道:“我怎么会跟别人说这些?”我犯傻么跟人说这些?这也同样会牵连我的名声!
钱阿瞒再次从手绢中抬起头,语气尖锐的说道:“那就得问你!”
吴寒秋哑然,天地良心,他可从来没外传过这样的话,现在这情形,真是让他百口莫辨,他最不善长与人争论,况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顿时让他生出,一种有苦说不出之感。
语气十分无奈的说道:“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事情也已经这样了,你现在跟我纠缠这些也无用,不若我去找村长说说,请他帮我们澄清一下可好?”
吴寒秋被钱阿瞒厉声质问的话,弄得无可奈何,他觉得外面的流言,都没有钱阿瞒现在这个样子,让人觉得心肝 ,这般在此纠缠,不如想法子,将事态平息下去。
坏了,事情真的平息下去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捞的,忙作抹泪之态,声带哽咽的说道:“就算村长信了咱们,澄清了此事,大家明面上不说,可私底下会议论得更凶,你若是能保证,从此没人会在私下议论此事,我便信了你。”
吴寒秋顿时呆滞了,防人之口甚于防川,他如何能做到前辈先贤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一时觉得头大如斗,无计可施。
钱阿瞒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道:“我自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却不想因为你,过得这般水深火热,你说,我来这世上到底是为了那般啊……”说着就嘤嘤哭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慛,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吃没得吃,穿没得穿,还整天提心吊胆的怕被人欺负,如今还为了个男人在这儿装腔作势,心里的委屈一涌而上,低泣之声,变成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吴寒秋手足无措,他长这么大,几时见人这样哭过,一时呆愣当场,无法反应,心中直恨自己,怎么就言语不当,将人给惹哭了,现在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钱阿瞒哭过一阵之后,只觉得身心疲惫,心里还惦记着眼前的局面,也就慢慢收了声。
望着眼前抹眼流泪的女子,吴寒秋只觉得十分气短,低声细语的询问道:“那你觉得咱们如何是好?”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钱阿瞒收了声,装模作样的说道:“如今这些流言,也不全是对我一个人不利,对你的名声也是大大有害,你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的名声,可比我一个女子的名声来得重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钱阿瞒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此刻特别的清澈明亮,正水汪汪的看着他,吴寒秋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清咳了一声,点头说道:“是这么个理。”
见他没有反驳,钱阿瞒再接再厉的说道:“既然你也要名声,我如今倒是有个法子,能一劳永逸的将流言平息下去,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你真有法子?”吴寒秋顿时来了精神,有这样的好主意,一劳永逸真太好不过了,忙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钱阿瞒坐正了身子,昂首挺胸,大气凛然的说道:“你娶了我,咱们把这事做实了,成了明媒正娶的夫妻,别人就再不能说咱们是奸夫 了。”
“啊?”吴寒秋一个咧扯,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坐起身子来时,依然惊愕的闭不上嘴,这,这话是该从一女子嘴里说出来的吗?娶啊嫁的,自己给自己提亲,难道他久不出门,现在的民风已经开化至此……
他仿佛被闪电击中,一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