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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么说,天籁公主只有沉默,再说多则是强要他人遵循自己的意思。
天籁公主上山更衣梳洗后不久,飞仙宗宗主带着郑凛然和七月到了。后两人与天籁公主都熟识,郑凛然与天籁自幼同在宫中长大,关系本就亲密。
宴席过后,三个女孩就一起游园叙话。
天籁见七月提着包东西,宴席前后都一直拿着,不由奇怪询问。就听郑凛然没好气的道:“都是些师父赏赐给她的果点,非要带来给她那位乞儿哥哥吃。”
“师姐又如此说,步哥哥当初是为了乞讨必需弄的肮脏狼狈,如今哪里还会是乞儿模样!”
天籁听了才记起曾听七月说过在北灵派有个姓步的童年旧交,疑心就是步惊仙,于是设法套问道:“刚才宴席没见到么?莫非是记名弟子?”
“才不是呢。步哥哥是三弟子,我也奇怪宴席时怎么不见。”
“噢!原来是步惊仙呀!”
“天籁师妹认识?”七月大喜过望,弯月细眉下的大眼睛闪烁惊喜的亮光。
“信侯今日就带他来让我认识,说是他的知己好友。这时正和信侯一起被罚进水牢,说是两个月后才放出来,此番怕是见不到了……”
七月忙问为何被罚,郑凛然也好奇追问北灵老人何故如此狠心毁了公主和信侯凌落难得的见面机会。听天籁公主简述缘由之后郑凛然当即说去寻飞仙宗宗主说情,让公主能与凌落相会。
天籁公主喊她不住,唯有无奈。又见七月毫无期待,便奇怪道:“七月师姐以为北灵宗主不会给这份情面?”
“师父若说情北灵宗主理当会答应,他们之间的情谊公主也是知道的。只是师父断然不会说情。”
“为何?”
“步哥哥曾说过,好朋友会让彼此过的越来越好,彼此有困难寻求帮助也必定事先考虑清楚会否连累对方。如形势不允许就断然不会开口求助。师父与北灵宗主感情和睦,师父明知此求会让北灵老人为难,妨碍他教徒,怎么会答应求情?”
天籁公主怔怔失神,喃喃反复念叨。就觉得这话实在太有道理,万料不到会出自步惊仙之口。
她正想着,七月突然叫了声有了!
就见七月欢喜的道:“我寻人问明步哥哥的住处,将这些带过去放着,待他出来一样能吃!”
“放得那么久么?”
“当然可以!来时就求师父将千年冰雪宝盒送我,哪怕放的日久?”
七月说罢一声先去,人就风风火火的去了。早知道七月性情的天籁公主自然不会因此计较。
七月寻到个北灵派弟子,忙问步惊仙住处,山顶的弟子都参加过晚上的盛宴认得她是飞仙宗宗主的高足,十分客气的答说恐怕没人知晓。说时满脸狐疑猜测之色,以为那个乞儿般的三师兄如何开罪了飞仙宗的人。
“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北灵派三师兄,难道你刚来不久么?”七月大惑不解,飞仙宗里那些长老和师兄师姐的住处即使她不曾刻意留心也能说得出十之八九。向师兄姐请教武艺、或者有事跑腿传话之类的更是家常便饭,时日久了必定知晓。
那弟子早曾得过凌落交待,不敢说出什么,暗想难怪大师兄特意叮嘱,原来是替那个乞儿三师兄回避麻烦。“只是三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除大师兄外旁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今日兴许在这里过夜,明日兴许在那里过夜。”
七月哪想到实际上步惊仙没有自己的住处,在北灵老人勒令下长年过着以天为盖,以地为铺的日子。今日睡山顶花园草丛里,明日可能在树上,后日兴许在演武场的角落。这就是所谓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七月只道北灵老人待步惊仙如此好,山顶的房子由他随意换着住。
“这里有些东西,劳烦它日帮忙转交给他。”
那弟子忙问是否放得,又说了大师兄和步惊仙受罚水牢两月的事情。这弟子不愿意帮忙转交,觉得靠近脏兮兮的步惊仙都是种噩梦,听说放得立时有主意道:“不若我领仙子往大师兄住处,将东西放在他屋里必定能更快交到三师兄手上。”
“好啊!”
七月欢喜的随那弟子去到凌落的住处,正巧碰见天籁公主。那弟子见公主从大师兄房里出来忙就识趣的告辞走了。
听七月说明来意后天籁公主陪她进了屋里,帮忙留字说明盒子的东西转交给步惊仙。见桌上油封墨迹未干的信,七月才明白公主是给凌落留书。思及他们之间关系,当即红了脸,对那书信只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