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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块克拉肯的肉你没有尝尝吗?这可是所有芬里斯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西尔维娅问道。
嗯,这确实是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如果有足够时间的话,我或许可以拿刀把它一点点切碎然后吃掉,那剩下的或许只有肠胃问题了,但在刚刚结束一场战斗身体极为疲惫的情况下,贸然食用这种难以消化的东西是种很蠢的行为。
但需要什么理由来拒绝呢,禁欲誓言什么的,芬里斯人可不认这个,况且,稍后我很可能就要主动打破那个誓言了,这不是自我打脸么。
不过,大家都是蛮荒世界的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我们必须报以足够的敬畏,如果我还没有证明自己有能力猎杀它,那么我就没有资格吃它的肉。”我很认真的回答。
“猎人之誓,很多蛮荒世界都约定俗成的传统,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认真的。野狼把这东西送过来,其实就表示他们已经认可了你的力量。”
“我们毕竟与众不同。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需要坚定的意志去加以控制。”
“可是在最后的战斗中,你表现的甚至比我还弱……”
那是你醒来的太晚了,否则你会看到我一剑秒杀高等恶魔那样令我自己事后回想起来都感觉热血沸腾的一幕——呃,不对,你明明看过我的战斗记录仪了吧……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在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之后,还敢站出来面对那个巫师?据我所知,你其实应该非常理智才对,不是那种热血上头不顾一切的人。”她继续说下去。
即便没有动用读心能力,我还是感觉到了她情绪中的那一丝不稳,虽说从脸色上看不出什么来。
因为我那时便预计到了你烹饪的手艺不错,想要以后天天吃你做的饭——这个答案在我心头一闪而逝,并没有真正说出来。我是个严肃到有些呆板的中年军人,早已经不是飞扬跳脱的年轻人了。
“因为我觉得,帝国培养一个合格的舰长,比培养一个战斗术士要困难的多,或者说,一个舰长,比一个灵能者更有价值。”
“为什么呢?任何人经过培养都可以学会开飞船,就连从蛮荒世界出来的人也是如此,而灵能者是需要天赋的。”
“事实上从整个帝国范围来看,具有这种天赋的人一点儿都不少,黑船上天天人满为患。”
“海军学院也是人满为患,大多数学生毕业之后都找不到合适的舰船去服役,或者只能屈居于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位置上。”
“但只有那些最优秀,同时也最有运气的人才能得到舰长这个位置不是吗?虽然我完全不懂飞船,但战车火炮这些相对小一些的东西我还是懂的,虽说帝国一贯认为武器比人更重要,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如果没有老练的人手来操作,那些古老而珍贵的战争器械就完全发挥不出它们的价值。像是把坦克开进沟里,把炮弹砸在自己人头上这类破事儿,我可是见得多了。而老练的人手,从学院里可培养不出来,那得是用无以计数的资源,搭上很多人命——敌人的或者自己人的——才能堆出来。”
“好好,就算舰长比较重要吧,”她松了口气,仿佛不愿意再在这个被岔远了的话题上认真计较下去,“可你是那种真正能为了帝国利益而自我牺牲的人吗?”
喂喂,我看起来是那么不忠的人么?我好歹也是帝国认证的二级忠诚者好不好?呃,所谓二级忠诚,是指在不危及自身生命的前提下,会尽量保持的忠诚——她的说法看来也没什么毛病。
但我并非完全理性而自私,我主动去直面死亡的次数也不少了。
西尔维娅继续她的问题,“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我对你来说,也很重要?”
话题被转移到一个很微妙的地方去了呢。我对上她直视我双眼的目光,感觉出其中咄咄逼人的强势。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气势上弱了一头。
不过我早就不是处处争强好胜的年轻人了,我毫不避让的回望,坦然回答:“是的。”
不知我的回答是她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她在这个时候难得的停顿了一下,气势也有所减弱,于是我接着说道:“我们防卫军常常很难独自在地面上赢得战争,我们需要来自太空轨道的及时协助,比如空投补给、援兵甚至是直接的火力援助……”
“看起来你更需要的是一艘战舰,而且最好是星际战士用的突击巡洋舰,精准的轨道轰炸可不是随便拿艘船来就能玩得转的。”西尔维娅抢白了一句,脸上泛起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