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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手心的钥匙,随即攥紧了手,笑说着,看向储丹。看着眼前依旧沉静如水的男人,崇燚的视线再不肯转移。这一晚,或许是瞬间破灭,或许是阴阳永隔,亦或分道扬镳,都不是他所愿,却不容他去选。而眼前这个男人,终是只容得苍夜一人。
储丹与崇燚的视线有片刻相交,便再也不曾定格在崇燚脸上。幽蓝眼眸似乎洞穿了无数道冰冷的墙壁,看向了有天光的地方,或许那个地方,是苍夜所在的地方。
良久,储丹终于再一次开口“死逢生机,我们便都活下来。”
……
风苍凉,边境的晚风即便在这人间春始也依旧吹得劲猛。只是风会停,天却不会老,不曾有情。
偌大的王殿里,芙蓉账暖。
原崇帝伏在尘邪身上,看着身下疲惫不堪的男子,从日刚落索要到夜幕已深。
“……陛下……求您饶了尘邪……陛下……”尘邪不住的哀求声一遍遍的在寝殿回响。或许尘邪不知道,他越是求饶,原崇帝越是有兴致。尘邪带着哭腔的甜腻嗓音可不会熄灭他的欲火,只是火上浇油罢了。
等原崇帝终于餍足,从尘邪身上翻身下来,看着尘邪汗水淋漓的面容,没有往日的安抚,竟一把掐住了尘邪的脖颈,眼神渐渐冰冷。尘邪来不及反应,刚刚承兴的身子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再被这么一掐,瞬间冒了一身的冷汗。漂亮的脸由苍白开始泛红,伸手握着原崇帝的手无力的挣扎。
原崇帝漠然的看着尘邪痛苦的神色,手上的力道不曾减过分毫“朕的美人,告诉朕,你今晚想如何救朕的皇弟和皇儿,说了,朕就饶了你,不说,朕就阉了你,再把你赏给想要你的男人们,怎么样?”原崇帝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看向尘邪的眼神亦是冰冷亦是贪婪。平淡的语气没有阴狠,没有冷若冰霜,却更��恕�
听到这话的尘邪瞬间停止了挣扎,转了幽蓝的眸子看向原崇帝,随即闭上了双眼。
原崇帝看着尘邪任命似的神色,心里愈发恼怒,松手就狠狠给了尘邪一巴掌。他对于尘邪早有防备,更是暗中命人查了他的底细,事事派暗卫盯着,纵是早料到有今天,就等着尘邪犯了错,自己送上门来,但原崇帝真到了这时候也是气得不轻。终是红了眼取了床头的宝剑,丢下尘邪出了寝殿。
尘邪挣扎着起身,看着原崇帝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疯狂,隐着无尽的恨意和懊恼。良久,尘邪终于开始嘶喊起来,疯了一般扑到床下,一把挥开了案上的卦盘“我也是男人!畜生!”珠圆玉润的嗓音因为过分的嘶喊变得沙哑,仍旧不能平复他内心无尽的憎恨和屈辱。
卜天之才?真可笑。他纵是能算得一切又怎样,他的卜天之才把他送到了元修的榻上,连累他的亲眷成了元修的囚徒,而如今,让他成了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承欢男人身下,却从未得一人心。
元修,那个畜生,明明强要了他,却始终把他当做储丹的替身,到如今还要他来帮他得到储丹,以他的亲眷为要挟,冷眼看他陷入如此境地,以他的苦楚难堪为乐,让他如何不恨。
过往种种苦难在脑海中回转,尘邪俊美的脸因为过分的恼怒变得阴沉,只是再如何憎恶,尘邪还是迅速收敛了发狂的心绪,穿戴整齐离开寝殿,去往了天牢。储丹若是不能得手,他和他的父母亲族只有死路一条,元修不会放过他,他也不忍看自己的亲人身陷苦难。
此时殿外的天是彻底的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而城门外,那隐在黑暗里的京都铁蹄已经行至,先行的暗兵早已经砍杀了守门的护卫,城门大开,战争在即。
而那为首的将领,高头大马之上,黑色的盔甲无法遮掩那张冷俊的脸,竟是苍夜的脸!苍夜,带领着铁骑,终于来这水深火热的人间炼狱寻他想要的人!三个月的痛苦煎熬,换他逃过死劫,迎来今日的血战,如今,即便是屠尽这边境,也要找回那个人,关在身边一辈子,让他此生此世,再也逃不脱他一个人的束缚,一个人……
无边的宿风中,苍夜手握长刀,一举杀入城内。
刀剑起落,血光四溅,断魂西天。
呼啸的宿风仿佛也能感受到那杀伐的气息,开始更狂烈的哀嚎。
然而这一边的狂杀刚刚开始,另一边……那昏昏暗暗的天牢再也不昏暗了,火把燃起了天牢的草芥,燃起了天牢的木栏,火海呼啸,叫嚣着舔食天牢的一切。
储丹回头看了一眼天牢深处他亲手燃起的火海,便同崇燚一起消失在了这幽深无光的暗道里。这一夜,若是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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