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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想在武汉战役中一举消灭中国军队主力,但中国军队主动撤退,并且中国政府也迁都重庆,使日本政府想通过武力高压迅速解决中国问题的企图破产。日本非常不愿意打持久消耗战,持久战拖的越久对人口资源丰富的中国就越有利,日本就有可能在消耗战中被拖垮。此时,日本用在中国战场的兵力已增至二十四个师团,军费激增,财政困难,国内危机日渐困重。在这种情况下,日本政府内部要求“重新检讨对华政策”的呼声抬头。不久,日本政府近卫首相发表了第二次对华声明,一改过去的“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方针。随即,日本政府和军部的对华方针由“军事打击为主,和平谈判为辅”,改为“和平谈判为主,军事打击为辅”,由否认重庆国民政府改变为承认重庆国民政府。日本政府并且考虑作出一定的让步,和中国政府谈判以尽早结束战争。日本对华政策改变后,开始发出和谈的信号,这正好与汪精卫等人的“和平救国”论的看法不谋而合。此时,国民党内部对“是战还是和”的问题上,发生了重大分歧。但由于“主战”和正义联系在一起,“主和”不免要戴上投降卖国的帽子,所以国民政府内“主战”派还是占绝对多数。为此,汪精卫等“主和”派开始了自己独自的“和平工作”。不过,蒋介石在“主战”和“主和”之间持机会主义的态度,一方面高唱抗战到底的高调,另一方面对汪精卫等人的“和平工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中日战争的结局留一条后路。蒋介石并没有制止和惩处参与“和平工作”的官员,使汪精卫的“和平工作”得以顺利进行。于是,汪精卫委托“低调俱乐部”的梅思平和高宗武等人,与日本私下接触谈判停战的条件。
这年的十月底,国民政府外交部亚洲司日本科科长董道宁依照汪精卫的意思,通过私人关系与在上海的日本南满铁路驻京办事处主任西义显和同盟通讯社上海支局长松本重治等人进行接触,摸索与日本和谈的可能性。西义显和松本重治明白了懂道宁的意图后,劝董道宁直接到日本与军方人士会谈。于是,在松本重治的安排下,董道宁来到日本与陆军参谋本部中国课课长影佐祯昭大佐进行了会谈。由于董道宁是个小科长,虽然影佐祯昭并不清楚董道宁的背景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董道宁是在某个高层人士的指派下来日本秘密谈判的。影佐祯昭是日本国内的主和派,也是早期参与“和平工作”的惟独的一名军人。当董道宁向影佐祯昭询问,日本政府是否会改变近卫首相提出的“不以国民政府为对手”的政策时,影佐祯昭告诉说:“尽管军部中有很多人反对近卫首相发表的声明,但近卫首相的声明是事出有因的,不可能会简单地取消。其实日本国内希望和平的人也大有人在,非常愿意与中国进行停战谈判,期望中国也能够表示出具有和谈的诚意。”董道宁在了解了日本政府的政策走向后,要影佐祯昭给蒋介石写信以示他这次来日本的收获。影佐祯昭认为他一个课长的身份给蒋介石写信不合适,而是给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老同学何应钦和张群分别写了信。影佐祯昭在信中写道:“董道宁此次来日本表示了中国的诚意,日本深为感谢。”
董道宁回国后,将影佐祯昭的信交给了上司外交部亚洲司司长高宗武。高宗武很快把此信交到了国民党宣传部长周佛海的手上,而后由周佛海分别将信转给了蒋介石和汪精卫。蒋介石知道这信的来龙去脉后,要高宗武通过西义显转达他向影佐祯昭的好意所表示的感谢。不久,周佛海向蒋介石进言派高宗武到上海进一步开展秘密外交。蒋介石同意高宗武到上海进行秘密外交,并从军委会秘密军费中每月支出六千元作为高宗武的活动经费。高宗武到上海活动了一段时间后,周佛海又背着蒋介石密派高宗武直接到日本会谈。
高宗武在松本重治的陪同下来到日本,到日本后他首先表示此次来日本并不是代表蒋介石来的,而是中国主和派的代表。在影佐祯昭的斡旋下,高宗武与日本陆军大臣板垣征四郎进行了会谈。会谈时,高宗武提出由汪精卫出马,从政府外部掀起“和平运动”的计划,希望日本方面为汪精卫的出马提供有利条件。日本方面同意,以“不要领土,不要赔款”的优惠条件,支持汪精卫出马进行“和平运动”。高宗武回国后,因未经蒋介石允许擅自去了日本,而且这次得到的结果对蒋介石也不利,所以只向周佛海报告了日本之行的情况。周佛海很快把高宗武提交的报告给了汪精卫,汪精卫对日本支持他出面进行“和平运动”很高兴。
不久,高宗武因肺病住院,周佛海改派军委会政略部主任秘书梅思平接替高宗武继续进行秘密谈判。梅思平与日本近卫首相的私人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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