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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韩练成回来了,立即和舒同、杨斯德见了面。他握着他俩的手解释道:“实在对不起,让你们等了几天,而且是限制了你们的自由,不过这是从大局考虑才这么做的,希望你们能谅解。”然后,他告诉舒同:“前几天,我接到南京国防部电报,说把新19师和战车团划归我指挥。他们是从上海坐船到青岛的,我得亲自去迎接、检阅。”说罢,他又告诉舒同,随同新19师来办交接手续的是国防部的人。所以,他前去青岛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观察一下前段时间陈子谷、魏文伯来46军后,上面是否已察觉。他认真地说:“你们知道我的行动是很冒险的,我不能不小心啊!”
从与韩练成的短暂接触中,舒同和杨斯德已感觉到韩练成办事十分谨慎,对韩练成这几天为他们所做的安排顿时释然。舒同笑着说:“韩将军不仅气魄过人,而且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敬佩,敬佩!”
韩练成笑着摆摆手说:“形势所逼啊!干这样的事,如有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啊!”
秘密会谈在晚饭后正式开始。他们三人在摇曳的烛光下,一边摸着纸牌,一边低声地交谈。舒同说:“此次我们来之前请示了陈司令,他委派我为全权代表,向韩将军表示问候。中央转来董必武同志的电报,是他叫我们与你联络的。”说罢,他问韩练成;“不知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韩练成回忆说:“那是在抗日战争时期,我在重庆经熟人介绍,认识了董必武和周恩来,并与他们成了好朋友。此后,我便经常向他们报告蒋介石的军事计划,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他们对我的工作十分满意,说我对共产党的贡献很大。”
说到这里,韩练成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自豪和欣慰。他继续说:“最近,董、周以中共代表名义在上海活动,我借调防路经上海之机,秘密去中共代表团驻地看望他俩。不巧的是周恩来到南京梅园新村办事处去了,我只见到了董必武。他向我承诺,将我的情况电告陈毅司令员,并要你们设法与我联络。你们在军事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提,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舒同听了韩练成的这番话,认为他可能是中共的特殊党员,是中共长期潜伏在敌营中的高级将领,便说:“董必武、周恩来同志如此信任韩将军,说明韩将军对党的贡献很大。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将是愉快的。”
听到“合作愉快”四个字,韩练成的脸上出现了不悦的神情,满肚子的怨气流露出来:“我相信我们应该合作愉快,我不希望再出现在海南岛时的那种尴尬局面。”
听了这话,舒同一脸茫然,不解地问:“你在海南岛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练成叹了口气,说出了他在海南岛的一段遭遇。
那是在1945年9月,日军投降后,蒋介石任命他为海南岛防守司令官。韩练成上任前,蒋介石在密室召见了他,希望他到任后,在半年内千方百计地消灭在海南岛公开活动的共产党游击队及隐蔽的中共地下组织。蒋介石再三叮嘱,千万要办好此事。
周恩来获悉这个消息,迅速派人给韩练成送去一封信,他在信中说:“你要设法运用你的个人影响和权力,保护海南共产党游击队的安全,并要从物质上支持他们。”
为了保护中共琼崖人民抗日游击队,韩练成给该队司令员冯白驹写了一封密信,建议他多休整,少活动,隐蔽目标,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冯白驹却将韩练成的建议置诸脑后,活动更加频繁,并且还专门找机会袭击韩练成本人。
有一次,韩练成坐车到五指山,途中遭到游击队袭击,车翻了,他的腿部负伤,幸亏抢救及时才保全了生命。
就在此事发生后不久,韩练成坐火车回海口,不料途中又遭到游击队袭击。韩练成被压在车轮下。腰椎受伤,又差点送了命。韩练成只得离开海南到南京治伤。
此后,46军暂由白崇禧的外甥海兢强指挥。他出动万余兵力,向游击队发起攻击,俘虏了近千名游击队员,使游击队遭到重大损失。打这以后,冯白驹更加痛恨韩练成,韩练成对冯白驹当然也有一肚子怨气。
韩练成说到这里,叹息道:“我在海南遇到这样尴尬的事,心里很不痛快。冯白驹不但不与我合作,还不停地找我的麻烦,我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舒同听完韩练成的诉说,安慰他说:“你们之间可能是产生了一些误会。请韩将军放心,我相信我们之间决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韩练成也点着头说:“我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