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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轻轻抹平,成为一个火山形,“用檀香棒於香炭正中心插入形成一个气孔。待产生檀香香味,表示炭在香灰中保持燃烧,如此算完成入炭。一般品香之香材若为生结奇楠,则炭埋深一点,若为死结奇楠,则炭埋浅一点。”
初静不是第一次看见品香,可是她今天有些入迷了。
“切香,将所要品香之沉香放於切香台上,依其外型选用适合刀具切片,”沉香在他的手下切成了薄皮,他拿了些云母片,“置香 ,将云母片用香箸放在气孔上,再用香匙将沉香木放在云母片上,若有出烟,待无烟时再品香;或是将香灰加厚一点再品香。”他用羽尘将香炉周围,沾有香灰的地方轻轻弹乾净,“最后一道工序——品香!”
初静以左手持炉底,香炉一脚朝外,右手半掩炉面,双臂展平,低头将鼻靠近香炉,缓缓吸气品香,她闭上眼睛,回到了竹海,回到了那个阳光阑珊的午后……
他也闭上眼睛,让这香味带着他回到他的听月阁,回到那个白衣少年的身旁……
银奴看着凝香坞中那两个沉静在香味中的人,当年第一次品香,他也是这样教自己的,他说:“这香只属于我们彼此!”他的鼻尖本能的捕捉着这香,有多久了,忘记了这香,还是从那以后,自己的鼻子被封锁了……
4。75 香逝(2)
外二警察分局 牢房
赵大树看着铁栏内的人,他无法说服自己这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在铁栏内的人没有回答,她的脸有一束光,那束光是从这铁牢唯一的窗口里投射进来的,侧脸的轮廓如那日在潭柘寺他看见的山栾,那即将盛开迎春花的地方,“盈姐,这倒底是为什么?”
栾盈云不语……
赵大树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里的泪在挣扎着,当泪水要掉下的时候他转身,离开了那冰冷的铁笼……
千壶翁酒楼
陈霖海看着那个醉倒在墙角的人,几日不见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他上前,把他搀扶起来,“大树!”他轻声的叫道。
赵大树微微的睁开眼:“是你啊…小霖子…我的…我的好兄弟…好兄弟!”
“大树,我们回家!”陈霖海清理了一下赵大树的脸,他的胡子有些扎手。
“回家!?…不…不回去!…既然来了…就…就…就陪我再喝几壶!…掌柜的…上…上…上好酒!”
陈霖海把赵大树扶到了酒桌上,对掌柜的说:“老板,上酒!”
“好兄弟…我赵大树的好兄弟!”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的痛!”陈霖海给赵大树倒了碗酒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做兄弟的,却只有干看着的份!”他和赵大树碰了碗,仰头一口气喝完。
赵大树是真的累了,也是醉了,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陈霖海看着这样的赵大树,心里百般滋味,这人世的风云就在瞬息间变化,看着今日太阳西落,明日西落时看日落的人会在哪呢?
他背起赵大树,在人群拥挤的街上走着,今日的闹市,明日也许就是空巷,乱世中的繁华,就像是海市蜃楼。
廖府别院
小叶一边煎着药,一边擦着眼泪抽噎着。安叔接过小叶手中的扇子,扇着那炉中的火。
小叶抽噎着说:“叔!…你说…小姐…小姐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安叔手中的扇子停了下来,少爷已经几日没进食了,小姐不醒,怕是……
“叔!…你说…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小姐会醒的,她会醒的,会再次站到吉祥戏院的戏台上的!”安叔说,他打开药罐的盖子,用抹布沾了些水,然后垫着握住药罐的柄,小叶拿来药碗放在了案台上,安叔用筷子挡住药渣,把煎好的药倒到碗里。小叶接过端着它往初静的房间方向而去。
银奴一直守着初静,在她的手心里不停的写着字:“你是不是太贪玩了,是不是该回来了!”
“上次的棋局你都还没破!想耍赖啊!”
“到了去潭柘寺进香的日子了,是不是该起来唠叨一下佛主!”
“戏院要开新春戏了,不能再偷懒了,廖老板要不就得换角儿了!”
“小叶哭个不停,你不能再这样吓她了!”
“安叔都快要成了煎药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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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香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