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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日凌晨,因风寒入骨不治。”看着母亲神情悲伤,靳秋也顾不得再问其它,就扶着母亲去了大厅,一路上充满了不安,惶恐的气氛,每个人都很惶急,就像是失去了依靠,无法心安,可见靳天云在靳家的地位无人能及,这么想着,那失去了靳天云的靳家该何去何从,自己和母亲又该如何自处。
到了大厅,发现各房的姨娘和兄弟都已到来,主桌已经搬走,放置的是灵柩,想必里面躺着的就是自己的父亲,靳王氏和长房三子都灵柩两边跪着,王大管家则在边上安慰着王夫人,其他的姨娘和兄弟也都跪在下边,有的大声嚎哭,有的小声抽泣,有的无语泪流,对于家主的离去,无一人不悲伤,刘氏进来之后也是神情悲伤,小声抽泣,跪在那里痛苦流涕。
靳秋也只好陪在母亲身边轻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靳秋被这样的环境感染,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对靳天云并不认同,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是还是很理解和尊重他的,理解他为家族的付出,尊重他对事业的执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对父亲的印象就很淡漠,只能从极少的见面和他人的描述中得到他的轮廓,但不妨碍他在靳秋心里的地位,这是一位好家主,好商人,长房的好父亲。
除了追思父亲的功绩,更多的是对天道无常的敬畏,无论你生前多么强大,多么富有,多么的有权有地位,都敌不过生死的宿命,死亡真是恐怖啊,想到这里,靳秋全身颤栗。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
为了摆脱这种情绪,也因为恐怖到了骨子里,这一刻,靳秋生出了一股极度渴望长生的疯狂念头,这念头是如此的深刻,深入骨髓的深刻,更坚定了自己求道长生的心,更何况自己还有神秘道诀,有了如此机缘,还要是错过长生道途,那不如死了干净,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修炼当成游戏,只是被动的修炼,要主动要积极,要找医书和道书来学,弄懂经脉穴窍,理解道家词句用法,只有明了这些,那螺旋古篆才能弄懂,才能去修炼。
就在靳秋因父亲突然去世,体悟生死无常,而坚定道心之时。跪在灵柩两边的三位嫡子们也是各有所思。
靳风行靳大少跪在那里也是神情哀伤,小声哭泣,心里暗道:“父亲这时突然故去,没有半点准备,平时家族产业都是他亲自打理,我虽是长子,却并没有管理这些产业的经验,舅舅也只是管理家里的琐事,这也指望不上他了,其他几房的庶子虽然名义上打理店铺,但实际都是在底层打杂,时日太短,想必父亲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现在只能先行安抚各店掌柜,短时间还行,可是时间一长可就难说了,我的威望也不足服众,他们要是欺瞒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靳大少眉毛都愁在一起了。相比靳大少愁的家族产业,靳二少想的是:“如今父亲去世,肯定老大继承家业,自己平时总跟他别苗头,他会不会在这时打击报复我呢,看来得多在母亲那里请安,虽然母亲不管事,但只要母亲开口,想必老大也不会做的太绝,恩,舅舅和三弟那里也要走动走动了。”靳二少打着他的小算盘。
靳三少靳风舟倒没那么多的弯弯绕饶,他想的是:“父亲请走好,孩儿一定不负您的期望,定会考取功名。”三子各有各的想法。
王管家想的却最为现实:“姐夫这一走,等于是留下了一个烂摊子,三个孩子都没经商的经验,店铺里的那些老家伙各个狡诈,没有能镇住他们的人,恐怕会起一些不好的心思,还有本地的那些老牌家族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再加上县令铁大人三年任满,三个月前高升回京去了,新来的大人又没拉上交情,失去了官府的关系,真是雪上加霜,就像这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真是一个残酷的冬天啊!”王富贵看的清醒,也越发的明白靳家将面对怎样的局面,可是他自己的能力也有限,管理靳府已是勉强,对生意上的事情更是难以胜任。
各房姨太和庶子们想法虽多,却无关痛痒,最多的就是对前途的迷茫,对未来的难以把握。
一直哭到了中午,大家也都哭累了,泪都流干了,体力也吃不消,于是王管家收起愁思,安排大家在偏厅吃饭。等大家吃完饭,有了力气,王管家咳嗽了两声,显然有话要说,大家也明白,有些事必须说清楚,还有些事要安排,便安静下来,等待王管家开口。
“家主已然过世,请大家节哀,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靳家的大小事还要新家主来主持,虽然家主过世很突然,没有指定继承人,不过按照大鸿律,立嫡立长的原则,靳风行是嫡长子,理应继承家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