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夜捣点金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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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暮时，一行人骑马至郊外的一座别院。常歌和殷武故作惊讶道，“欸？前面好像是段前辈住的别院，来都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妁娘斜了他们两个呆瓜一眼，这两个拙劣的演技说他们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莺歌燕舞两个呆瓜率先翻身下马，敲了敲门喊了声“段前辈”便推门而入，其他人跟在后头，两人进去后却惊叫一声“段前辈！”，引得后面几人急匆匆地跑了进去。

别院内，段辰盘坐于花园的石凳上，乍一看是入定的姿态嘴角却溢着鲜血。妁娘见此心都漏拍了片刻，踉跄了一脚立刻上前探他的鼻息，好在一息尚存，她求助地望向叶行潇，“兄长。”

叶行潇武功是几人中之最，他立刻站到段辰身后以掌灌输内力，去探段辰的周身经脉，蓦地他震惊地瞪大了双眸，拧着眉继续往段辰周身流转内力。良久段辰僵硬的身体终于软软地向后倒去，妁娘接住了他，而叶行潇调息片刻后沉重道，“段前辈用了圆灭法，这种功法以燃烧生命为代价，能够短时间内将人的实力提升至巅峰，段前辈怕是……”

“什么？”妁娘看着怀里脸色如眉须般花白的段辰，泫然道，“好好的他为何要用此等法子……”她没有再问下去，他说这几年一直被关在太一门的密室中，用了圆灭法逃离后却第一时间找到她这来。

“段前辈身上沉疴众多，据我当时夜探太一门时看到的推测，应该都是长期囚禁造成的旧伤，即便不用圆灭法他也时日无多，他应当是感知到自己……所以才……”叶行潇叹道。

段辰仿佛陷入了一个无限美好的梦境，在那里他没有被锁拿多年，和隽娘还有窈窈三人宁静地生活在别院。他在庭间舞剑，窈窈在一旁晃悠着两条小短腿叫好，隽娘则在一边坐着刺绣。

这个梦太过美好，以至于他清醒地知道这只是个梦。一行浊泪从紧闭的眼角划过，他终是不舍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他和隽娘曾经的卧房，妁娘正坐在床边守着他。

段辰看着长大了的窈窈，失神片刻喃喃道，“对不起，窈窈。是阿爹不好，阿爹当年太过一意孤行，天真刚愎还连累了你们。那时武林遭受异域魔教的清洗，几大门派好不容易放下偏见将魔教逐出中原，正是武林式微百废待兴之际，我天真地想要整个武林开诚布公，融各派绝学成就新式武学。为表我的诚意，我欲率先将太一门绝学公之于众，此想法却先遭到了门内众长老的反对，在武林中也有许多人对此提议颇有微词，是我太过专断，也没能躲过众长老背后的算计。那时只有我知太一门秘籍处于何地，才被囚禁多年，我一直想法子逃离来找你们，许是隽娘保佑，才让我刚逃出来便找到了你。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妁娘只听着默默流着泪，不愿回应。说到底她这么多年恨父亲抛弃她们，不过都是源于她对父爱的渴望罢了，此刻若说不动容也决计是不可能的。

庭院内，几人神色凝重地围成一圈商讨。

“听闻此次三十二峰攻打太一门，还联合了上弦宫和点金阁，这些门派听说都曾与段前辈或者太一门结过仇怨，这才……”常歌抱着剑道。

“上弦宫，点金阁？他们不过是因为憎恶当时太一门撇下他们擅自用他们的信物开启纣帝宝藏罢了。这两个门派这几年已是落败至极，也只能跟在三十二峰后面摇尾乞怜了。”行走江湖多年，叶行潇从未听说过上弦宫、点金阁与太一门之间有何过节，若说有也只能是那时他亲历的纣帝宝藏了。

“叶大哥，段前辈虽然被太一门囚禁多年，但好像心中还是放不下，太一门有难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但他的身体又……我们不能帮忙吗？”殷武问道。

“这不简单，不是说这两个门派不行了吗，咱们有四个人，两人一组去捣了这俩的窝呗，谅他们短时间内也不敢造次了。”肃羽昭大咧咧道。

“就咱们四个，两个人去挑了一整个门派，这……可能吗？”常歌弱弱怀疑道。

“笨呐，智取啊。你过来，我跟你说。”肃羽昭向常歌招了招手，常歌便乖乖凑了耳过去，肃羽昭对他密语的神色透露着一种缺德的嚣张，而常歌的脸色也是越听越兴奋。叶行潇悄悄凑到了小舟身边，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这个阿姐，怎么比我们这几个江湖人，还……唯恐天下不乱呢。”

小舟尴尬一笑，帮不上忙的她也只能向他们四人叮嘱道，“不可冒进，平安归来便好。”

于是乎，叶行潇与殷武一道前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