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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独木舟里一顿毫无结果地乱踹,我便大头朝下,被拽到海平面以下……
顿时所有喊叫声、风声和海浪击打礁石的撞击声全部被屏蔽了,仿佛能听到心脏在肾上腺的作用下不断向大脑挤压血液。两手在生存的本能下克服着水的压力把自己向水底推去,腿部脱离了独木舟的约束,“如释重负”的我居然忘记了自己未上升至水面,在小脑的控制之下深呼吸一口带着泥沙味的海水……在最后时刻把自己拔出海平面……险些成为了“与鲨鱼共舞”一书的主人公。
手上最没用的一根骨头(3)
一拳狂出,骨头剧痛。本想隐瞒下去,但发现手疼痛得无法拿起刀叉,只好向老师汇报,下午老师带领我去小镇医院拍片,断定为最外侧手掌骨骨折。坐在手术室里,老师问我是否要回家,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后,决定还是留下继续完成野营。一是野营活动对我充满了诱惑,二是母亲可能找不到我们野营的地方,三是老师也不反对我留下来。晚饭前我们回到住处,准备第二天的Tramp,即野外徒步跋涉。
Tramp是整个野营的高潮,也是最具考验的项目。我们被分为五个小组,每组六个人,外加一位辅导员。我们需要利用地图和指南针,在森林中进行八小时的Tramp,也就是野外徒步跋涉,最终在森林中宿营,第二天返程。整个徒步跋涉过程中,我们要背着所用需要的用品:手电筒、锅碗瓢盆、午餐、睡袋、餐具、内衣、帐篷……每人的背包就像一座小山。为了加大难度,我们需要寻找森林中的指定地点,并探到辅导员提前在那些地方安放的“宝藏”,例如固定帐篷的钉子、用于晚餐的罐头……这些是我们当日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品和食粮。路途中我们还需要记录看到的各种野生植被和树木。
在老师和同学的鼓励下,我决定参加这次Tramp。由于受伤的手和小臂被石膏和绷带束缚着,我所有收拾行囊的工作只能由一只手完成。幸好旅行包的容积巨大,我成功地利用一只手和两只脚把所有东西塞入这个“垃圾桶”中。
这是野营的第四天了,依旧是乌云密布,阴雨绵绵,森林和小山丘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背上比人高的背包,披上雨衣,穿上登山鞋,我们走向泥泞又阴森的丛林。我的鞋是敞开的,因为一只手系鞋带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也许是由于害羞,我没好意思向同学寻求帮助。走进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弥漫着古植物树脂芳香的空气充满了鼻孔,膝盖高的草丛中各式的昆虫在活跃着(由于温度并不低,我们都是穿着短裤跋涉的),鞋底刚好附合在泥土和根系的混合物上,既不下陷,也不打滑,笔直的树干挡住了远处的景色,一层层高高低低远近不同的树叶遮蔽了天空,还放大了雨点连续的滴答声,形成了独特的三百六十度环绕音效,其中夹杂着清脆的鸟叫。我们小组的几个人轮流带路,有时走上先人开拓的道路,有时则需要自己用镰刀在草丛中另辟蹊径。每来到一个空旷的草坪,我们会稍事休息,放下那个高大得滑稽的背包。随着我们逐渐深入森林,地势和天气也变得越发复杂。原本平坦的地面上不时呈现出一个个山坡。雨越下越大,原先的滴答声已转变为连续的哗哗声,穿越了层层树叶,混合在了那本已有些泥泞的土壤中。潦草地在雨水中站着吃完了三明治,我们开始了一个Emergency
First Aid 演习:假设一位tramper(营员)突然受伤了,其他队员需要立刻自制担架,把伤员抬出森林。
“But we already h*e an injured tramper! Yiran!” 有人说。
师生一致同意。
找来木棍,脱下雨衣,并绑在一起后,大家把我抬上担架,急行军似的跑到一个不远处的模拟目的地。我也趁机享受了一段人力车,其实没有掉下来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当然“轿子”不久就又被分解成了零部件,我也只好继续步行。下午轮到我带路时,自己的体力已经有些跟不上老外们,加上鞋带没系,每一步都显得更为漫长。终于,在一段沼泽路段,我的鞋和脚发生了分裂,前者留在了地上,后者按照腿的频率继续着。可在我还没来得及重新寻找平衡时,大背包利用可恶的惯性把我一头栽到泥里。手上的石膏被糊上了一层棕色的外衣。当然,好心的同志们没有在战友倒下时置之不理,他们帮助我系好了鞋带,使我和大家一同成功地到达了目的地。 。。
手上最没用的一根骨头(4)
接下来的任务是搭帐篷。由于雨越下越大,等我们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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