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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曝尸野地里。”
菊:“布告街头立。”
源:“想来命无常。”
这时,从昏暗的巷子后边,想不到传来了年轻清脆的声音:
“纪之国屋!”
“呵呵呵呵呵呵。”那个女人爽朗而天真地笑了笑,又漫然以###的高声喊道:“纪之国屋!”
她大概醉了,晃晃悠悠地站在相声演员背后说:
汤岛之恋(2)
“真高兴。”
她冒冒失失地拍了一下其中一个人的肩膀。那人吃了一惊,默默地发着愣。女人又稚气地笑道:
“呵呵呵呵呵。”
在二楼倚栏而立的那位女佣不禁起劲儿地喊道:
“哎呀!是蝶姐!”
阿蝶仰起头来说:
“晚上好!”
“神月先生来啦,他来啦。”
女佣说罢,消失在纸窗后面。
那两个说相声的吓糊涂了,大概慌得弄错了人,反而向站在背后的人道了谢:
“嘿,谢谢您啦。”
然后,一个说“喏”,一个应了声“哦”,转身而去。
女的连头也没回,想从柳树下穿过去,一歪身,踉跄了一下。
方才那个妇女在门口招呼她道:
“蝶姐!”
“唉。”
“当心点儿!”
“是才姐吗?”
“好开心哪。”
那个妇女轻盈地上了车,同时车把也被抬了起来。妇女从车上说:
“再见。”
蝶吉用纤纤手指敲着轻轻垂下来的柳枝梢,念道:
“喳喳喳哧喀哧哧噔噔。”
阿才在车上“噢”了一声,假装不去看,却又瞥了一眼,然后侧过脸去。车夫蓦地将车把掉转方向。一盏写着招牌的灯笼,就像流星一样沿着黑夜笼罩下的小巷疾驰而去。
她边低声哼着“喳喳喳哧喀哧哧”,边哗啦一声拉开格子门。
刚才在栏杆上出现的那个女佣,此刻拉开了里屋的纸门,迅速迎出来说:
“你来啦。”
账房的灯光和神灯光,把下谷数寄屋町大和屋的蝶吉那美丽的姿容映照出来。
她腰上系的是昼夜带,正面是深蓝的彩缎,用金线织出乱###样,反面是黑缎子。瀑布条纹的绉绸和服,下摆是褐色的。套穿两件同样的和服,里面是印染了红叶和轮形花纹的友禅长衬衫,配以大红里子,还有一条黑地上染着白色铃铛花的挂领。
刚刚洗过的扁岛田髻蓬蓬松松,横插上一根金簪,直径五分的红珊瑚稍稍露在外面。她双目明亮,眉毛清秀,年纪虽轻,不施脂粉,只淡淡地涂点口红。身材并不消瘦,有点富态,从小以善于跳舞自豪。
出来迎接的女佣,以为她要往前栽,就赶紧闪身,说道:
“哎呀,多危险。”
蝶吉像是要绊倒似的脱下木屐,打了个趔趄,栽进来,差点儿撞在纸门上。她把肩闪开,朝后退去,抬头看看电灯,使劲站住脚跟,呼地吐出一口酒气,精神抖擞地笑道:
“晚上好。”
老板娘在账房里喊道:
“蝶姐,你得请客啦。”
这座酒馆不论房间、器皿,还是服务态度,样样都差劲。五个人一桌席,竟给两个人摆上花样不齐的坐垫,小草花图案也罢,蔓草花纹也罢,那不成套的坐垫都无非是劝业场买来的。至于放着洗杯盂、紫菜和酒壶的桌子,也不过是把吃鸡素烧用的桌面上那个洞填上木头而已。然而房间费用并不便宜,简直没有可取之处。值得注意的是:老板娘就像是哥哥的情人一样,连女佣也都守口如瓶,绝对可靠,所以那些怕事情败露有失身份的人,也不时放心大胆地利用这个地方。
天下并没有只要是三角形就能保密的数学原理,可歌枕的老板娘却长着一对三角眼。鼻子和嘴是三角形的,眉毛剃掉后,也留下了三角形的痕迹。高颧骨下的尖下巴,又形成一个底朝天的三角形。这些相似的三角形都相应地排列在这么个脸盘上。她把身上那件白糊糊的丝质外褂的下摆往后一甩,戴着扁平金戒指的手从长火盆的边沿离开,便从坐垫上轻轻地站起来。一头家犬也随着腾的一下抬起身。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汤岛之恋(3)
它把那黄铜脖圈晃得咯喳喳地响,掠过蝶吉的和服下摆,沙沙地走过铺席,一个箭步蹿上楼梯,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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