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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长时间。眼睛看不见,时间就过得很漫长,漫长到他以为她丢了他。
后来听到咳嗽声他才安心了,那会儿河水都结冰了,她也很有本事,弄来几条鱼,随便用雪水煮了两人喝鱼汤,总算挨过饥饿。
那一带当初搜查得很严,他们时刻都要担心被发现。
他那时候负责的任务是摆平东欧的恐怖分子,大意中毒后,他一直以为这任务无法完成,会影响到墨玦的行动。
他吃饱身子刚恢复点力气就想继续没完成的任务,被她狠狠地讥讽了一顿,顺便凉凉地说她都帮他解决了,并不是什么好心,只是那些人刚好惹到她了。
墨晔大奇,问她到底是谁,她不应,他也没接着问,她所说的解决,按照当时的情况是一个人干掉了一个军队近三百多人。
他都未必做得到,何况是女人,后来恢复视力走出困境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摆平后,其余的都是毒枭的同党在找他们,那时候她病得很重,他又看不见,除了躲,什么也不能做。这样一直过了第四天,她的病没什么起色。
墨晔那时候血气方刚,她又不太礼貌,两人交流上有点问题,经常吵架,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不相信会和一个女人无聊地关在屋子里吵架。
吵着,吵着,不知怎么的,她好像对他好了点,喝了三天鱼汤后总算寻到一点粥给他喝,自己拖着一个病体在照顾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为了避开搜查,她背着他在雪地里足足走了半天,摔了三四次,又毅然背着他继续走,天寒地冻,自己一个人走都有点困难,何况要她背着一百多斤的他。他很佩服她的毅力,也是那时候开始对她有了莫名的情愫,或许早就有了,只是不想承认。
一个瞎子,一个病号,当时还真是有点患难与共的感觉,就在他很感激,很懵懂那时,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我不想被你连累,墨晔气得就差没撵她走,暗骂她不解风情。
夜晚天冷,两人身上都不爽利,一个病,一个疼,谁失眠睡不着,最重要是天气实在冷得诡异,两人没办法,只能靠在一起取暖。
郁闷的是,两人身上都没什么劲装,并不能遮寒,墨晔索性就抱着她一起窝在墙角处,两人竟然还在角落里很严肃地讨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会为了一个很小的问题拌嘴,到最后的结果肯定太冷了,受不了,于是搂成一团。
他曾打趣,敌人没把我们打死,也许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收了我们。
她说,你死就好,别拉着我。
那几个晚上,他的心情是特别好的,她再嘴硬,也要对天气服个软,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过,两人偶尔聊天,她不是一个能聊天的对象,他也不是,很奇怪的是,他和她在一起话显得多了点,偶尔她都不耐烦,只见扇一巴掌让他安静。
他当时错愕极了,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气得想报复两巴掌回去,谁知她却若无其事地靠着他闭目养神,他一股火气不知不觉竟然泄了。
她不是一个会刨根究底的人,也从没问过他来历,好似杀人放火这事她看得习之为常,并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她甚至连他是谁都没问过,他后来想想才发觉,那段日子他很白痴,因为都在他主动和她说话的,她一般没事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有一天夜里他实在忍不住了,问,你为什么没问我叫什么名字?
她凉凉地反问,你叫什么?
完全是顺着风吹气的,他恼得拧她胳膊,她这人很奇怪,并不喜欢和人亲近,他要动手动脚肯定会挨揍,他气不过她总是动不动就动手揍他,于是变本加厉地拧她,仗着自己眼睛看不见吃了不少豆腐。
她反抗得累了,后来就随他去了,这把他乐坏了。
等他拧够了,她可能觉得自己是有点冷淡了,问,你叫什么?
他哪会在气头上,说,我在家排行老大,姓黑,你叫我黑老大。
然后,他第一次听见她有这么明快的笑声,她说,你长着一张女人脸,叫黑老大,你真搞笑。
又一听她说他像女人,墨晔揪着她的头发欺负她,当时怪不得他,他和墨玦那张脸太惹火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在外界活动一直带着特制的人皮面具。
这些人皮面具都很精致漂亮,是他的组织中的人做的,当初的理由说,雌雄不分,说不定能用美人计,他和墨玦都不能幸免于难。
这些人皮面具都很特殊,一般看不出来,那会儿她也没看出来,墨晔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早就撕了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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