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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觉到隐匿在一旁,妖月带着好奇,不怎么赞成地盯着自己的伤口的视线,藏马苦笑着摇摇头——可能,只有自己不在乎自己受伤了。
但是既然这样最容易达到目的,自己受点不危及性命小伤也无所谓的。
将降魔之剑拔出,取出剑柄的解药递交给有些诧异、即将不支的牡丹,藏马这才放松下来边治疗自己的伤口,边坐下来靠着墙壁思考。
纵使表现得不算明显,但经常跟着自己、并不怎么接近幽助的妖月似乎还是很关注他,也对他颇有信心的——那么总应该有些理由,不可能空穴来风……或许这也是了解妖月来历的一个途径!
但是,即使幽助的成长速度很快,灵力提升的程度也快,却还是说明不了什么的……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有什么非人的特征……那么,究竟她有什么目的呢?想得到什么呢?真的仅仅只是满足什么好奇心?
那些纯粹的、观察的好奇视线……即使知道她没有恶意,只是喜欢强制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观察,却总是感觉有些怪异,无法完全放心。
越来越想把她拖下水,想让她和自己一样,远离以往的无聊、寂寞了……
太理智,不愿意投入,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无聊;一直没有牵挂、抑制感情,终究会越来越无所谓,觉得世界毁灭都只是小事。
所以不喜欢那种隔离、超然,不喜欢明明在眼前,却格外遥远的感觉……
看来,实在有些不能接受她的立场和目的,不想再当试验小白鼠了——那么,不能再被动了,得想办法把她也拉入这个世界的生活。
确定这将是一个艰巨的挑战,微微低头的藏马在确定妖月已经离开去旁观飞影和幽助的战斗,这才淡淡地笑了。
他也这才迎上牡丹始终带着诧异、询问的目光,肯定了她的治疗方法的正确性,确定雪村萤子停止了妖化,安然无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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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幽助倾尽全力,唯一能发出的那枚灵丸,飞影再度下手打算彻底解决幽助,却怎么也没想到在即将得手的瞬间,被后方反弹过来,速度更快、灵力更强的灵丸击中。
有些措手不及,有着疑惑不解,飞影缓缓回头望向灵丸的来处,立刻变得万分恼怒、双眼似乎都在冒火——一个两个都这样,这些在人界的妖怪怎么了?还是妖狐一族,都是这样,轻易被人类改变?
“你……还是出手了!”努力想保持语气的平静,但是背部火辣辣的、仿佛被灼伤般的剧痛,被震伤的器官的叫嚣,心中翻江倒海的不满,却使得飞影终究无法平静。
“我没出手啊。是他的灵丸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防护罩后自动反弹回去了。”妖月是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地抛玩着从地上捡来的饿鬼球,“啊,没想到我的防护罩有镜子的反弹能力,还能加成……真是抱歉了!”
带着笑意的稚气脸庞,有几分惊奇的眼神……却是毫无道歉诚意的语言。
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妖月是说其的存在代替暗黑镜救了没想好后路的幽助一命,怒火更盛的飞影只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强词夺理!”
想动手,甚至想不顾先前的约定使用炎之力一举消灭眼前这些烦恼源,却在瞬间感觉全身乏力,不甘却不支地倒了下去。
然后——
好像做了一个梦,十分遥远的梦。但是……更像是谁的记忆通过精神感应流入进来。
云雾之中的,冰冷、飘渺的冰河之国,魂牵梦绕却无比痛恨的故乡。
美丽却冷漠、习惯与世隔绝的冰女们,被遗弃的、却在一出生就拥有意识、尚在襁褓之中的自己……
被咒符包裹、拘禁炎之力的自己,那些不通融、变通的老太婆们,留着泪代替无力动弹的母亲,将自己抛落、言明等待自己来报复的冰女泪……
仿佛又紧紧握住了母亲遗留的冰泪石,好像又重温了那一种罕有的安心、温暖……
那么,在高空无力坠落的瞬间,在寒风袭入襁褓的时候,是谁轻轻抱住了自己,挡住了一切危险因素?为什么有意识、记忆的自己,独独始终看不清、记不得这些了?
不会收留小妖怪,从来不接收累赘的盗贼团,为什么会抚养自己到具有自保能力,为什么能容忍、纵容暴躁、任性的自己?
飘荡着,似乎笼罩了整个世界的璀璨银色;除了研究和观察,罕有一丝温情的金色光芒;还有柔软、温暖,带着某种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