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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大师的话,未免有失出家人的身分!”
“小子休退口舌之利,若不教训教训你,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说完,呼的一杖,拦腰扫来,招沉力疾,挟哧哧破风之声,凌厉绝伦。
他一旋身,巧妙绝伦的脱出杖势之外。
四周僧人,不由暗喝一声彩:“好快的身法。”
“希望大师,不要逼我出手,见了掌门方丈和了尘大师之后,一切自有交代。”他不惜委曲求全,再次忍让。
那老僧一杖走空,气得面孔铁青,猛喝一声:“凭你也配见掌门方丈!”一根禅杖挥舞起重重杖影,狠快无比的向他罩去。
他一再容忍,而对方却一再进逼,他如果不是尊重少林在武林中的地位,怕不早就大开杀戒了,现在,他已到了忍让的极限。
即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是豪雄不可一世的他,面色一寒,右手倏出,迎着袭来杖影,一掌挥去。
罡风匝地,劲气排空,狂掠暴卷而去。
漫空杖影,突然收敛无踪,闷哼之声传处,那老僧倒拖禅杖,连退数步,面目失色,气翻血涌。
这老僧是第二十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想不到一招就被震退,看来这铁笛传人,功力造诣,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如果对方有心下毒手,只要劲力再加三成,不死也得重伤,心中寒意顿生。
其余众增一惊之后,齐齐怒喝一声,纷纷上步出手,少林一派,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如果连这小子也收拾不下,岂不声名扫地。
十余人联手合击,威势岂同小可。刹那之间,劲风呼啸,罡气潮涌,杖影如山,掌势如涛,齐向他立身之处卷去。
他做梦也估不到,少林僧众,竟是这等蛮不讲理,怒火陡炽,左手蓦地拔出“坎高铁笛”。
乌光闪处,夺魂褫魄的怪啸声随之而起,一招“方生不息”已自出手,笛影如山,劲气四溢,眼看一场流血惨剧,在所难免……
蓦然——
一声宏亮的佛号,响遏行云,自古柏之后传来——
众僧人闻声,纷纷撤招后退,他本无意掀动这一场干戈,只是为势所迫,不得已而出手,当下也乘机收手。插笛回腰。
就在双方收势之间,三个面如秋月的老僧,低眉垂目,法相庄严,已缓缓来至场中,停身丈外。
众僧人合什稽首,退出寻丈。
三老僧身形站定之后,电目倏张,瞥见他腰间的铁笛,脸上顿时掠过一片难以形容的神色。
三老僧之中一个较高身材的声如宏钟的道:“施主想来就是铁笛传人怪手书生了?”
“正是在下,小名司徒文!敢问大师法号上下?”
“贫憎悟禅,现单监寺之职!”又一指旁边矮胖身形的道:“这位是贫僧师弟悟本。”
“贫憎悟真。司徒施主擅闯少林,意欲何为?”另一个魁梧的老僧声如沉雷般的接着说。
“在下求见贵寺掌门方丈及了尘大师……”
话未说完悟真和尚已抢着说道:“少林寺佛门重地,却不许满手血腥之徒乱问,令师魔笛摧心昔年强取去五大门派的信符“五龙令”,杀害本寺藏经楼高僧十人,这事……”
“在下正为澄清这件事而来!”
“施主月前屠杀本门四憎,峨眉慧大师,华山四剑客,及武当三子,是否也准备作个明白交代!”
“这件血案并非在下所为!”
监寺语禅接口道:“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妄语欺人,被害人的尸身上都有魔笛摧心令牌所留紫印为凭,难道是假的不成!”说完两目射出两道冷电似的光芒,注定司徒文,看他如何回答。
其余众僧,面上怒容又现。
这暂时平静的空气中,又充满了杀机。
他本待要把天毒门嫁祸于他的这一段经过说出来,但转念一想,无凭无据,说出来对方也不会相信,把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平静的答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日,信与不信,全凭各位!”
悟真和尚性最急暴,冷哼一声道:“施主今天如果对这件凶案,没有明确的交代,哼2少林寺可容不得你,爱来则来,爱去则去。”
言中之意,当然是说血债血偿,休想生出少林。
“在下只要面见掌门,烦为通禀!”
“少林寺佛门善地,岂容你魔鬼进入!”
这句话分量相当沉重,立时勾起他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星目突射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