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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经跟我们的伯尔尼朋友联系上了吧?”
“朋友?”凯斯说,“不,还没有。不过从那些电话线上倒是听到个有趣的故事,在伊斯坦布尔流传下来的。”他对她讲了希尔顿饭店里那些电话的事。
“天啊,”她说,“机会来了!你怎么会挂掉呢?”
“可能是别的人,”他谎称道。“只是芯片罢了……我不……”他耸耸肩。“不是因为害怕吧,嗯?”
他又耸了耸肩。
“现在就干!”
“干什么?”
“无论如何,这事得先跟一线通谈谈。”
“我已经被麻醉了。”他辩解道,不过还是伸手去拿带子。他的控制板和穗阪电脑装在梅尔科姆驾驶舱的后面,还配了一台高清晰度的克雷显示器。
他调整好带子。马卡斯·卡维是在一个巨大的老式俄国空气洗涤器的基础上拼凑出来的,呈长方形,上面涂抹着拉斯特法里派的各种象征符号、天国狮子和黑星航空公司标志,还贴了些写着花花绿绿的西里尔文字②的不干胶。有人把梅尔科姆的驾驶装置喷成了热烈的粉红色,并用刀片刮掉了喷在屏幕和读出器上的漆。前部气密舱周围的密封垫饰有不软不硬的花团和透明的捻缝材料飘带,就像缕缕制作粗糙的仿制海草。他从梅尔科姆的肩上望过去,瞅见中心屏幕上正显示出对接图像:牵引车的轨迹由一条红色点线组成,自由之岸则是一段绿色圆圈。他看着那条线延伸,并不断出现新的红点。
他切入进去。
“南黑王!”
“什么事?”
“你曾强行进入过人工智能人的领地吗?”
“当然,可我的脑电图成了一条直线。这是第一次。当时我乱窜,切入了很高的地方,越过了里约热内卢密集的商业区。跨国大买卖,巴西政府像棵圣诞树一样闪亮。只是到处窜窜,你知道吗?接着我注意到了这个立方体,也许比里约热内卢的商业区还高出三层。我跳上去,找到了一条通道。”
“它看上去什么样?”
“白色立方体。”
“你怎么知道它是人工智能人?”
“我怎么知道?上帝,它是我见到过的最硬的冰,还会是什么呢?那里的军方没有这样的东西。最终我退了出来,让我的电脑把它查清楚。”
“后来呢?”
“它在图灵机上。人工智能人。青蛙公司拥有里约热内卢中央处理机。”
凯斯咬着下嘴唇,从东海岸核裂变管理局以外的平顶,一直看到无限的矩阵电子神经空白。“泰西埃—阿什普尔吗,南黑王?”
“泰西埃,对。”
“你又回去了吗?”
“是的。当时我疯狂了,以为可以把它破开,可才到第一层,就没戏了。我的助手闻到了皮肤的焦味,扯下了我的带子,那冰真不一般。”
“你的脑电图成了一条直线。”
“嘿,你们到处传扬,对吧?”
凯斯退出矩阵。“妈的,”他说,“你认为南黑王的脑电波是怎么变成一条直线的呢,嗯?想威胁人工智能人,太伟大了……”
“继续下去,”她说,“你俩就是炸药,对吧?”
“南黑王,”凯斯说,“我想看看在伯尔尼的人工智能人。你能提出不看的理由吗?”
“不,除非你对死亡有一种病态的恐惧。”
凯斯按键进入瑞士银行扇区。信息抖动着由模糊变清晰,他感到一阵激动。东海岸核裂变管理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苏黎世商业银行绝妙的几何图形和复杂精细的设计。他又进到伯尔尼扇区。
“向上,”构念说。“它的位置会非常高。”
他们沿着光栅格上升,各层都在频闪,有一个蓝色光点在闪动。
就是它,凯斯想。
温特穆特是一个简单的白光立方体,但极简单却暗示着极复杂。
“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对吧?”一线通说,“不信你试试,碰碰它。”
“我去找个入口,南黑王。”
“请便。”
凯斯敲入立方体内的四个网点。现在高耸在他头上的空空的表面开始翻腾起来,内部有些微弱的阴影,就像上千个舞蹈者在一块巨大的毛玻璃后面旋转。
“我们到了。”一线通说。
凯斯又敲了一下,他们向上跳了一个网点。立方体表面形成了一个毛糙的灰色圆圈。“南黑王……”
“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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