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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这是只让人无法原谅的狐狸精!”
“不,不,没有那样的事。这个孩子对我百依百顺,非常依恋我。”
“混账东西!你这个人心眼太好了。”
“不不,这孩子能依靠的人只有我一个,因此,她才说请我帮忙……她什么也没有想就说出了口。菊乃,赶快认错。”
由于受到惊吓,菊乃圆圆的眸子睁得更大了,她也没有弄懂菖蒲的话是什么意思,傻在那里,还抬着头。
“少主,您就原谅菖蒲吧,正是新春,大好的日子……”
“嗯。”信康终于把火压了下去。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已解除了对菊乃的猜疑,而是因为才正月,如果为一些鸡毛蒜皮之事惹来父亲的责骂,就不合算了,他才打住。“但是,菖蒲,你不要因此把她看成一个小孩。”
“您说得对,请恕罪。”
“满月!”
“在。”
“你不够机灵。过来喝酒。”
“是。”菊乃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恭恭敬敬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哈……”信康笑了。他不是因为菊乃喝了酒,心情变好了而发笑,而是又想出一个好办法来整治这个轻狂的小姑娘。
“你很是直率,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吗?”
“是。”
“都是我性子急。你说要给我生孩子,也是实话,我却责骂了你。”
“不,您骂得对。”
“你能不能原谅我?”
“是。”
“但是,到底让不让你生,还得由我来决定。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有信康一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满月,到酒桌那边去,站在烛台旁边让我看看。”
菊乃想起菖蒲说过“要百依百顺”,答应了一声,站到了烛台旁边。
“好,站在那里,把衣服脱了。我要让大家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给我生孩子。快脱!”
大家都惊呆了,连大气都不敢喘。菊乃也非常惊诧,看着大家,不知如何是好:少主的心情已经好转了,为什么大家都神情紧张,不敢抬头?
“快,快点脱,要一丝不挂。”
“啊?”菊乃惊问了一声,“是脱棉袄?”
“不只是棉袄,里衣也要脱。要脱得赤裸裸的,和你刚出生时一样。”
“这……”
“如果不这样,大家就不清楚你究竟能不能生孩子。”
菊乃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悲伤,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接着,像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响亮地说了一声“是”,开始解衣带。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也只能这样了。带子落到了榻榻米上,棉袄也从她肩膀上滑了下来。她虽然个子与菖蒲不相上下,但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乳房还不丰满,脸上、眼里现出一种异样的紧张。她正要继续脱内衣的时候——
“啊……”再也忍受不了的菖蒲喊了一句。
“够了!”几乎在同时,信康也喊了起来,“去把夫人叫来。你这个可恶的小贱人,我立刻就把你交给德姬。把德姬给我叫来!”
刚出娩室不久的德姬脸色苍白地来到这里,菊乃连棉袄的带子都没有系,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发生了什么事?”德姬站在门口冷冷地问信康。菖蒲站在屋子一边,吓得惴惴不安,德姬看都没看她一眼。德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刚修过的眉毛不住地颤抖,眼睛瞪得圆圆的。第二次发问的时候,那声音已经走样了,透出一股杀气,甚至连信康都有点害怕。当然,信康也没有正眼看她。
“这个小丫头,是个可恶的家伙,我本来想狠狠地惩罚她,正好刚生了女儿,又是大正月的,我不想见血,就送给你了,你把她带走吧。”
德姬凶狠地盯了菊乃一眼,又把视线转向信康。她全身依然哆嗦得厉害,过了一会儿,才喊了一句:“喜奈,把那个姑娘带走。”她哗地一抖衣裙,仰着头风一样地离去了。
喜奈把菊乃叫到跟前,然后对信康深施一礼,带她离去。
突然,信康又似笑又似哭地大叫起来:“哈哈哈……菖蒲,终于解我心头之恨了。到我跟前来,再来喝酒。斟酒!哈哈哈……”
菊乃被带到德姬那里之后,信康意外地规矩多了。酒意阑珊,本以为他又会闹到半夜,谁知才到亥时,便已躺了下去,不过没有立刻睡去。
“我们家的不幸,都怪父母不和。”他直直地盯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