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2/4 页)
改正错误?”
潘金莲正色说道:“以前你的那些劳什子我管不了,从今以后,你那本风流帐上,不许再增添新篇章。”
西门庆笑着打趣道:“如果再增添了呢?”
潘金莲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再敢到处寻花问柳,我也红杏出墙。”
二十世纪末,中国兴起了一股女权主义的浪潮,而潘金莲则身体力行,是女权主义理论在清河市的具体实践者。她对西门庆扬言要红杏出墙,虽然是一时睹气说的话,但是深究起来,在她的心底里,红杏出墙的念头像颗倔犟的种子,正探头探脑地向上生长,一旦遇到合适的时机,这颗种子就会长成一棵树。陈经济的到来,使潘金莲眼前一亮。这陈经济,穿着西服,梳着分头,活脱脱一个奶油小生形象。如果再打扮得洋气点,就让人怀疑是蔡国庆第二了。潘金莲是个成熟的女人,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对这类奶油小生型的小男人,打心眼里有种慈母似的爱怜。加上陈经济那张能说会道的小油嘴,口口声声叫她“潘经理”把个潘金莲喜欢得不行,连声在心里感谢西门庆,给她新开张的按摩中心派来了这么一位经理助理。西门庆是清河市的名流,社会关系广,路子多,美容按摩中心一开业,各路英雄豪杰纷纷前来捧场,生意好得出奇。人逢喜事精神爽,潘金莲数着花花绿绿的钞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只是人有些辛苦,每天大量的接待和应酬,忙得屁股难沾板凳,难得有个清闲的日子。好在潘金莲是个懂得自我调节的人,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要抽空做做美容面膜。这天晚上,美容按摩中心客人不多,潘金莲让春梅给她做了个面膜,搬张椅子,坐到院子里歇息。院子里有个葡萄架,眼下刚刚进入初夏,架子上没结葡萄,但是那一片浓密的葡萄叶,长势却十分喜人,尤其是夜晚,坐在葡萄架下,一任银白色月光笼罩,真正叫人心旷神怡。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潘金莲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感觉到一种缺憾:要是旁边有个相亲相爱的人,该多好啊!可是负心汉西门庆,自从美容按摩中心开张那天来剪彩后,有一个多月没见人影了,不知又泡上了那个美眉。正想着,忽听得“吱呀”一声,院子连接按摩中心的那扇门被人推开了。一条人影从灯光处蹿到黑暗中,紧走几步,来到葡萄架下,从裤裆中掏出那物什,毫不客气地解起了小溲。在静夜中,刷刷的水声分外刺耳,潘金莲又气又急,还有点儿发窘,起初她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客人,待到看清楚那人是陈经济时,便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陈经济这才发现院子里有人,回过头来,不慌不忙地收进了那物什,扣上扣子,走过来问道:“是哪位妹妹,胆敢躲在此处偷懒?”
潘金莲怒道:“妹妹你个头,年纪轻轻的,一点没正经,都是向你那个风流爹学习的结果。”
陈经济道:“原来是五娘,此话差矣,五娘说我学习风流爹,真是天大的冤枉,直到如今,除了西门大姐外,我连其他任何一个女子的手都没碰过。”
陈经济来到美容按摩中心后,潘金莲同他有过一次长谈,通过那次谈话,潘金莲弄清了陈经济的来历,背着人时,她常常同陈经济开玩笑,口口声声叫他“儿子”而陈经济则叫她“五娘”这样的称呼成了他们二人之间的一个秘密。当然,当着外人的面,他们是不会那么放肆的,陈经济规矩地叫潘金莲“潘经理”潘金莲叫陈经济“小陈”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会儿,院子里就他们二人,也就用不着那么规矩。潘金莲听陈经济如此替自己辩白,不由得说道:“儿子,你没摸过其他女人的手,是不是觉得太亏了?”
陈经济道:“瞧五娘说的,我一个打工仔,哪里敢有那些非份之想?”
潘金莲道:“听儿子这话,如果不是打工仔,还是会有所作为的?”
陈经济走近一步,挨着潘金莲身边的石凳坐下,嘻皮笑脸地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人了。要是寻常女子,我懒得拿正眼去瞧;要是像五娘这样的,容儿子说句大实话——我做梦都想。”
说着,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潘金莲,虽说是在黑暗里,潘金莲仍然觉得陈经济的那道目光像把刀子,直刺得她脸热心跳。潘金莲把目光移向一边,嗔怒道:“你忒大胆,无论如何,我好歹也算个长辈,竟同五娘开这种玩笑,看我不告诉西门庆,叫他好生教训你。”
陈经济赶紧陪礼道:“五娘息怒,千万别把这话告诉我那个风流爹,他是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的,何况他对五娘宠爱有加,如果知道我敢对五娘有半点不恭,立马要把我开除掉哩。”
潘金莲“扑哧”一笑,说道:“我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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