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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莫属了。
朱厚照有时想到这个,便不禁偷乐,他太孤独了,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闷得很,他心里藏着太多太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他一直在研究对付瓦剌人的方略,比如他琢磨了许多城防的工事,比如他一直想和豹子搏斗,不过这些话,若是说给刘瑾这些人听,这些人虽然一个个应的很好,个个说陛下圣明,一开始,朱厚照还真以为是这么回事,时间久了,就晓得他们不过是应声虫而已,虽然天天说圣明,可是实际上,屁都不懂。
可若是给师傅们说……朱厚照念想到此处,禁不住咋舌,多半刘师傅又要痛哭流涕,捶胸跌足的说自己愧对先帝;谢师傅则是捋起袖子,非要去撞袖子不可,便连李师傅,大抵也是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好吧……不能说。
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朱厚照摇头,这是他近来学来的一句话,很对他现在的心境。
唯有叶春秋不同,他很会玩,玩起来很高档,比自己不知高到哪里去了,连玩都能玩的让人血脉喷张,这便是朱厚照佩服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很有战略,居然能和自己想到一处,察觉出倭寇的意图,而且胆略过人,敢孑身一人跑去胁迫海宁卫抗倭,反观自己,虽然是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也想去江南布置战局,呸,还是天子呢,人家敢做的事,自己竟是不敢做。
朱厚照最最推崇的是,叶春秋的武力,那鬼岛三雄竟都被他砍了,这样的人,实是战神一般的存在啊,朕若是大将军,一定慧眼识珠,提拔他为副将,嗯……朕是统领兵马大元帅,他是副帅。
偏偏这家伙,非要考会试不可,导致朱厚照每日牵肠挂肚,焦虑的不得了。
不过这时,却有奏报传来,接到这份奏报,朝野内外居然都很平静,朱厚照接到了奏疏,却是激动的不得了。
“刘伴伴,你来,这是什么意思?”拿着这份奏疏,朱厚照还有些不太确定。
刘瑾看了看道:“陛下,这是王华收了叶春秋为门生,关门弟子。”、
朱厚照神魂不属的道:“这么说来,朕是王师傅的学生,这叶春秋也是?我们岂不成了师兄弟。”
刘瑾想了想,心里掠过一丝嫉妒,却还是笑吟吟的道:“也不能一概而论,叶春秋何德何能,怎么配做陛下的师弟呢?”
朱厚照却是手舞足蹈:“谁说不成?你看,朕是王师傅的弟子,这没有错吧,叶春秋也是他的弟子这也没错吧,我们投在一个师门,怎么就不是,王师傅很厉害啊,不声不响,居然就给朕多了一个师弟出来,嗯……”他眯着眼,显得饶有兴趣的样子:“朕自幼啊,没有兄弟,想寻个人玩,也难找到,现在居然多了一个师弟,你说怪不怪?”
身在天家,朱厚照能有这样的性格,也算是奇葩了。
别人都生怕自己有兄弟,偏偏朱厚照居然是独生子,那弘治先帝,一辈子只爱张太后一人,也只生了朱厚照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朱厚照从来感受不到天家兄弟之间的尔虞尔诈,反而希望有个兄弟,现在突然有了个师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朱厚照却很是振奋,他捋起长袖:“前些日子,师傅们给朕说,国家最重的是礼法,既然是同门,怎么就不是师弟呢?哈哈……”
刘瑾只是一脸郁闷,竟也不知该怎么说。
朱厚照却是兴致正浓,又将奏疏看了一遍,却又踟蹰了:“好稀奇,王师傅收了个师弟,都察院的御史那儿,竟是出奇的平静,居然连骂都不骂一句。怪怪的,刘伴伴,这是什么缘故?”
刘瑾心里更为忌惮,其实清早的时候,他就看过奏疏了,这消息最早是南边来的,按理,南京都察院御史们的性子,早就闹得不可开交了,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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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口碑(第七更)
刘瑾心里有点发凉,这就是口碑啊,换做别人,早骂死了,偏偏收徒的是王华,拜入其门下的是叶春秋,他只好苦哈哈的道:“料来,是王公清正,宇内皆知,御史们不敢骂,而那叶春秋……咳咳……”说到这些话的时候,刘瑾比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却还得继续说:“儿这叶春秋,既有平倭之功,又是浙江解元,再者,内阁诸公,都夸奖他品德好,推拒了爵位,却为母请诰命,说这是大孝;又说他为救王公……”
“好了,好了,朕明白了。”朱厚照很讨厌刘瑾絮絮叨叨的说话,明明是一句话,他非要拆开几句来说,他抖擞精神:“不管如何,都等他的会试,到了京师再说。”
刘瑾也是笑吟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