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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肃然,正待有人回答,钱谦觉得刷脸的机会来了,连忙道:“禀国公……五军营已准备妥当,随时营救。”
众人看着这个傻乎乎的钱谦,一时也是无语。
徐俌却是阴沉着脸,三缄其口。
倒是那东厂档口崔公公躬身道:“公爷,现在已将卧房团团围住,只是那逆贼劫了王家小姐和夫人,我等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不过里头还未传出嚎哭声,想必……王公尚还有气息。”
徐俌生的国字脸,不怒自威,冷冷道:“王公乃是帝师,临末了,竟是遇到这样的事,宫中与内阁尽都震动,内阁已下了条子,要尔等立即解救王府亲眷,掉了一根毫毛,东厂、五军营、锦衣卫、应天府,俱都要严惩,如此疏忽大意,相关人等,尽皆死罪。”
死罪二字出头,所有人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钱谦更是赶紧冤枉,卧槽,我才刚刚到任啊,何况,这和五军营有什么相关,他吓得腿肚子打抖,今儿出门好似没有看黄历,倒了大霉了。
徐俌冷冷道:“逆贼的身世打听清楚了吗?”
那锦衣卫的千户便胆战心惊道:“已经打听清楚了,乃是浙江乡试解元,叫叶春秋,其父叶景,也是今科的举人,前些日子……”
“是叶春秋……”钱谦如遭雷击,忍不住脱口而出。
本来还想说,叶春秋也是倒霉,遇到个同名同姓的了,可是听到解元,他就明白了,不是那个混账东西又是谁?
如此一来,无数的目光落在钱谦身上。
钱谦意识到自己失言,也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徐俌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方才抬眸,威严的看着钱谦:“怎么,你认得叶春秋。”
钱谦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时候,想说不认得都不成了,自己能来南京,就是靠着叶春秋的关系啊。
于是他只好道:“认得,认得的,当初,卑下还在海宁卫,就是与他一道平倭,公爷,小人和他在公事上有往来……”
他想要辩解,心里痛骂叶春秋,我去,你没事劫持王家人做什么,天哪,你特么的捅破天了。
他也是服了叶春秋,好日子没过几天,闹出这样的事来。
徐俌却是眯着眼:“既是熟识,那么也算是故人,你叫什么名字?”
钱谦忙道:“卑下钱谦,在五军营任事。”
徐俌很平淡的道:“既如此,那么就劳动你走一趟,去与那叶春秋谈一谈吧,他是解元,就是他平的倭?如此看来,也算是功臣了,他有的是大好的前程,何苦要自误?你去劝说,给他陈说厉害,教他乖乖就范。”
钱谦只好道:“是,是,卑下去劝说。”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样似乎也挺好,只要叶春秋听劝,自己也算是大功一件,而这春秋呢,若是能乖乖就范,或者小命也能保住,最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欠自己五百两银子。
这时徐俌又补上一句:“若是劝不动,那就提头来见吧。”
钱谦吓了一跳,见鬼了啊,我招你惹你了,一言不合就要掉脑袋。
………………
“春秋,春秋。”钱谦几乎是被人押着到了卧房外头。
他声音都在打抖,他现在心都是凉的,怎么就一不留神,就成了‘囚犯’的待遇:“是我啊,我是钱谦,哎,叶贤弟,你怎么做了这样的事,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要杀头的大罪,咱们是兄弟,我与不说什么了,你出来吧,咱们有话好好的说。”说着他叹息:“怎么就到了这一步田地啊,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你看上王家小姐了?就算是看上,人家瞧不起你,不愿将女儿嫁了,你也不可如此冲动啊,你想想看,王公他老人家多不容易,这不是人之将死吗?你竟这样惊扰了他老人家,还有王夫人,王夫人瞧不上你,我懂!老兄我当初要娶那黄脸婆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哎呀呀……你莫要伤了王夫人,更不能对王小姐做那等禽兽的事啊,春秋啊,咱们有话好好的说,多想想自己,想想你爹,实在不成,你赊欠的银子我也不要了,你若是下了大狱,那也无妨,好歹……你也是功臣,是举人,朝廷看在这个份上,也能保你性命的,你可万万不能想不开啊……”
好不容易说了一些‘入情入理’的话,钱谦小心翼翼的看着身后押他的几个东厂番子,见他们面无表情。
里头没动静。
他只好跺跺脚:“叶春秋,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你这是坑我啊,我平时哪里得罪了你,哎呀,春秋,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