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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躲藏,她哪里能找到。
尽管这样,她还是在宅子四处跑了一遍,他跟她去过的凉亭、湖边、花园,全都没有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倒是遇到了花枝,那丫头被她这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一跳,她顾不得解释,推开了花枝的手从后门跑了出去。
外面的光线还算好,看得出这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青葵站在原地来回张望,呼吸急促得胸口都在不停地大幅度起伏,她很想干脆直接喊一嗓子“莫禾”,可是又怕里面的人听到,更怕他发现她之后会再一次不告而别。
今天一天她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很多,却没半点异常,那么他是压根儿就不想见到她了么?那么这玉佩算怎么回事儿,送什么回来不好要送这玉佩回来,你究竟是想告诉我你还安全,还是想告诉我一刀两断啊。
她顾不上再想什么,拢了拢衣服朝杜府跑了,上次他曾去过杜府,这次他会不会也恰巧在那边呢,莫禾,不管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请你直接当面亲口告诉我,这种形式的告别也好打招呼也好,姑娘我不接受!
夜已渐渐地深了,杜家的小厮在今天这样的佳节都被提前遣回家过节去了,青葵在门上使劲地拍了半天,手都红了才有人来开了门。
“青葵姑娘?”开门的是大管家张伯,老人见她这副样子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她眼圈儿都红了,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急将她请进府里,“姑娘请稍等,少爷在他院子里了,我去请他过来。”
青葵随口道了声谢,朝杜锦阳住的地方跑了过去,眼下她也没时间跟人家解释她怎么会这副狼狈的样子了。
进了杜锦阳的院子,正看到他还在凉亭里对月凭望,表情悠闲得很,“哟,姑娘怎么来了。”他打趣的话卡在嘴边,一回头看到她的模样,冷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莫禾是不是刚刚来过?”
“姑娘这话说的奇怪,莫兄怎会无端端到我这里来。”
“那你这桌上怎么会有两只酒杯!”青葵指着石桌上还没来及撤下去的酒菜问,“他肯定来过了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说啊!”
杜锦阳闭口不谈莫禾,起身解下身上的罩衫披到她身上,“说了多少回你不能受寒,怎么还是半夜跑出来,还穿得那么少。”
她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你告诉我,他来过是不是,他跟你说了艾玛?”
“姑娘多虑了,莫兄真的没有来过,我方才是跟大哥在喝酒呢,他刚回了屋。”
“你骗人!”
比起不相信,她现在更多的是不愿相信,她能想到的最差的情况不过是他说些绝情的话,可是这样未知的猜测,让人像是被蒙着眼走在不熟悉的地方,心中的忐忑都快要让她窒息了。
她蹲到地上,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泪无声地就留了出来,那么久以来,尽管什么消息都没有,尽管对于他从责怪到担心,她从未留过一滴眼泪。
“莫禾你还在不在,你出来吧。”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歇斯底里地喊了,只能蹲着身子,声音不大地说,“你若想走我绝不强留,可是你起码要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吧,还有你这块玉,给我作甚,我要它作甚,你拿回去,老娘不稀罕。”
他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出声音地哭,眼泪一直往外涌,月光下,他的面色是几分妖娆,还带着几分清冷。
等她哭得眼泪再也流不出了,他弯身将她横抱了起来,在她耳边柔声道:“你累了,去睡会儿吧。”
青葵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话,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哭什么啊,你可是张青葵啊,这么大点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泪水鼻涕一股脑地蹭到了他的衣衫上。
杜锦阳将她放到他的床上,给她盖了被子,自己坐在床边靠着床架,背对着她说:“睡吧,要是找莫兄的话,明日我再陪你找,现在天太晚了,也不方便不是。”
她看着他的后背,身子贴得近了些,拽着他的袖子慢慢睡了去。
听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地平稳了,他才转过身来,用袖子擦去她尚未干的泪痕,看着她在睡梦中也始终紧皱的眉,低声道:“再过段时间,等一切过去了就忘了他吧。”
第二日起来,青葵一醒来就看到近距离是一张美得让人惭愧的脸,她一吓,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那还在睡着的人被那么一巴掌活活地给打醒了,拧着眉问:“姑娘,打蚊子啊?”
“你怎么睡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