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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黑色、碧绿或是蓝色,一定要是褐色?法兰亦无从解释。
强扳开自己的手,他告诉自己维持理智。她……是他不要的女人。
但下一秒,思绪浮上心间,手又自行爬上她的五官,细细探索,研究起那些让他熟悉又陌生的线条。他想对她说上一声:“晦!我见过你吗?为什么你会让我茫然迷惘?”
他不懂自己的心,应该对她怀恨、应该对她愤慨,应该买来机票,把她往下一班飞台湾的飞机塞,就算他该死的考虑到诺亚上万名员工的工作,至少他要表现出讨厌她、憎恶她的态度,然后转身而去。
可是……脚挪不开、手动不了,他竟然会恋上一张陌生的睡颜。
恋上?他恋上她了,一个在他身上套上枷锁的女孩?不!他否认。
细细的麻痒感扰乱了安安的梦,梦里,那个叫法兰的男孩正在为女孩讲故事,他的声音软软的、他的语调柔柔的,在她面前,他忘记霸道、忘记骄傲、忘记他是未来的公爵,人人都要服从他的命令。
这次,这个梦不再让安安心慌,也许是她看清了他的容颜,也许是骇人的火烧场面没有出现。反正,这次她既没恐惧也少了惶惑,有的只是安稳愉快。
睁开眼,她没有让他失望,是褐色的眼珠子,一转动就会转出水汪汪的波光,她看着他,很专注很专注,没有丝毫分心。
“我见过你?”是疑问句,纯粹为了证实他没来由的熟悉感。
“我认得你,十几岁的法兰·普瓦堤耶。”她说得肯定。
“我不叫法兰·普瓦提耶,我是法兰·默尼耶,请你牢记你丈夫的名字。”她浓密且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惹得他好想再去碰触。
面对这个洛安安,他积存了一整个月的怒火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横在两人间的气氛陡然变得奇怪。
“反对”一时间变得薄弱,他决定顺心而行。
“不是法兰·普瓦提耶?”是谁弄错?他或她?
“不是,我很确定自己的姓名。能谈谈你口中那位法兰·普瓦提耶吗?”
“我终于看见他了,他和你长得好相似,金发、蓝色的大眼睛、近乎是雕刻家刀下雕出的完美五官,不爱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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