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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二明白,立刻找了个说词:“大老爷,夜已深,我和我们家爷还要四处去巡视,还请老爷子早点歇息。”
话题既被打断,连旭日也不好再重提一次,反正来日方长,他便带著洪全离开了寒星楼。
冷非云等连旭日离开后,让小石头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还痛不痛?”
“不痛!”相对于他的温柔,她口气冲得可以。
“怎么了?”他怎么感觉到一股火药味?
“没事!”她站了起来,“我先回房去。”想起了他和连若茵的婚约,她就不知为何有了无名火。
他没拦著她,他已经能大致摸清她的性子;她通常在极生气下,会忘了口头上那个自称,看来她现在又气极了,才会连“小的”这个自称都忘了说。
可是他又是哪里惹到她呢?
小石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气喘不已,颊上已布满了汗珠。
梦里的美艳妇人,衣袂飘飘,可惜,她怎么都瞧不清她的容貌。
可是她知道那是娘!
娘在她梦里是那样的慈祥和蔼,总是笑盈盈的一张脸,而那对深湖似的酒窝,与她双颊上的那对,就像是同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听师父说,娘有著倾城之姿,光是那对酒窝就不知掳获多少男人的心。
她无法再睡,起了身,就如同过去十多年来一样,每当梦见了娘之后,她便无法平息心中的那份激动与难过。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身上还是一身的男装,连头上的布巾都没卸下。
轻轻推开房门,她踏在走廊上,看了右侧卧房的窗户一眼,里头烛火已媳,冷非云应该已经睡了吧?
出了寒星楼,夜半三更,她来到连府位于主宅院里的祠堂外。
秋风狂扫,空间中凝结著一股寒意。
她看著庄严肃穆的祠堂,在大门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推开祠堂的大门
来连府这么久,她迟迟不敢进祠堂,就怕忍不住气而致事迹败露,可是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她若不来,或许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祠堂内供俸著连府历代祖先的牌位,一对对的白烛燃烧著昏黄的光芒,从白天到黑夜,日日无止境地照亮著祠堂内的幽暗。
她不怕这样的鬼魅气氛,不怕阴气重重,她用迷蒙的双眼,一一在众多牌位前,寻找著那唯一的牌位,直到她的瞳眸盯在最左侧的一个牌位上──
连氏何女之牌位
她很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那不曾存在的记忆,遗留在她心中的只有遗憾及痛楚。
她在心里无言地喊著:
“娘,我是心儿,您记得心儿吗?心儿回来了,心儿终于回来了。”
她的唇边尽是苦涩的笑意。
“能够看见娘,心儿已经很满足了,这里不该是我久留之地,反正也没人会欢迎我,心儿也该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够再回来。娘,心儿心中没有恨,想做的事,只是讨回一个公道,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孩儿,娘会支持心儿的决定吧?”
窗外,是跟随著小石头来到祠堂的冷非云。
小石头就睡在他的隔邻,她的一举一动,根本没法逃得过功夫高强的他。
可是她来连府祠堂做什么?他从窗缝中,偷偷观望,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站在牌位前久久不动。
“心儿很想为娘烧上一炷清香,但是,现在的我还不能。”她哽咽了,眼底有著氤氲的水气,“不管未来如何,心儿总是要试著去做,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
过了良久,冷非云看见小石头要走出祠堂,他一个旋身,无声地躲到梁柱后,直到看她往寒星楼的方向走回去,才飞身回寒星楼。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在冷非云心里,可是他又不想当面去揭穿她的行为,去质问她这样的行径。她到底是谁?也许事情并不像她说的,她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一个谜题似的小石头,她进入连府当下人,难道别有用意?
神偷的战帖,再次送到了连旭日手中。
将于三日内盗走连府内最珍贵的千金
“贤侄,依你看,这神偷是什么意思?”连旭日心慌慌地带著信函来到寒星楼与冷非云共商大事。
“千金,可解释为钱财、宝物;千金,亦可指为连府的大小姐。”冷非云作了解释。
“钱财、宝物我都可以弃之如敝屐,唯独若茵和九转夜明珠,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