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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六一讲了很多,最后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吼着,许三多,你倒是说话呀!七连就剩下你和连长啦!
许三多说,我知道。
许三多不愠不火的语气让伍六一一下子泄了气,他喃喃说,你总是这样,一点也不像七连的兵……你说班长他要是知道了……
许三多说,他应该知道。
伍六一呆滞了一下,说班长是该知道,是该知道……不会耽误他复习吧?
许三多说,班长是七连的兵。
伍六一愣住了,他反应了老半天才回过味儿来,他说许三多,我说错了,你比我像七连的兵!你说得对,班长是七连的兵,我也是七连的兵!我走啦!
伍六一拍拍许三多的肩膀走了。
烈日炎炎的午后,大院的空地上站着二十八个钢七连的士兵,他们神情肃穆、站得笔直,随着一个个名字,一个个士兵离开了队列。
最后,队列里,只剩下许三多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七连的入连仪式必须得写,我考虑了很久是写三多的还是马小帅的,最后还是决定写马小帅的,他可以说是钢七连的最后一名士兵,所以我就按照原著来啦,中间成才那段我没加,因为我不想破坏这个入连仪式
☆、谈心离别
连长曾说,过日子就是问题叠着问题。
连长是一个很有见识的人,即使没有我他自己也会迈过这个坎儿,只不过会很艰难。
连长问我,你是怎么长成这样的?
我回答说,想了很多,做了很多,经历了很多。
我想了很多,下榕树,新兵连,草原五班,钢七连,A大队,上辈子,这辈子……我忽然发现,不管我是否重新活了一遍,军队就是我的归宿。
那天晚上我和连长睡得都很晚,他因为离别而睡不着,我因为回忆而不想睡。我们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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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院,没有人声鼎沸,没有热火朝天,只有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忽然,高城看到许三多仍以最标准的立正姿势站在烈日炎炎的空地上。高城忽然有点惊喜:……还给我留了一个?许三多?
高城手忙脚乱地去翻名册,甚至还有些颤抖。
……是没有你,这么说就咱们两个人了?我本来是打算一个人留守的,这么说还给我留了个伴儿?可你,你不是尖子吗?你不是兵王吗?虽然一点也不傲气,可是怎么会把你留下来呢?你,就说你呢!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不想留下来?我可以给你申请……
高城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惊喜慢慢变成了悲哀,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讲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许三多和往常一样:报告连长,我仍在队列之中!
队列?不是我说你……高城被许三多的话噎了一下,行,队列,队列,现在听我口令,解散!
许三多放松了一些,不过也就是换了个稍息的姿势。
高城挽起袖子,两手比划着:来来来,许三多,有什么不满尽管发泄出来!
报告连长,没有不满。
高城有些悲哀,他死死地盯着许三多,好像要把人盯穿。
你知道吗?许三多,我们这支军队叫万岁军!全世界只有两支部队敢叫万岁军!一队是以闪击战横扫了菲律宾的日本人,一支是用游击攻坚打遍了朝鲜半岛的我们!每一场打出万岁呼声的战役都有钢七连!
报告连长,我知道!
钢七连就像是钢铁铸起来的一个人!他站在这操场上,比这房子还高,跟那棵白杨树一样高。可是现在,钢融了,铁化了,七连散了……
报告连长,七连没有散!
两个人,没有散?高城被许三多气乐了,好好好,两个人的连队!
报告连长,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钢七连的精神,永远在我的血肉里、骨子里!并且我会把这种精神继续传递下去!
高城被许三多吼得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慢慢地回味许三多的话,忽然明白了许三多想表达的意思,这次他发自内心地乐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七连没有解散,而是侵占其他人的地盘去了?
报告连长,是的!
高城算是彻底服了,哈!如果让那些瓜分了我的兵还正在窃喜的连长营长们听了你这话还不郁闷死!哈!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