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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服气?”陵江稳稳坐在秋千上,昂起头看着她,眼中淡淡嘲讽,仿佛她才是这宫里的主人似的,“瞧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这么没眼色?”
“东宫里的掌事姑姑还没开口,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司徒兰朝前迈了一步,语气颇有些玩味,“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且问问你,一等宫女是几品?”
“从七品!我就是。”陵江挑眉,“如何了?”
“哦……”她拖长了语调,又摆出一副好学的样子,“那请问令侍是几品呀?”
陵江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顺着道:“从五品。”
“你知道就好。”司徒兰解下腰佩,微微朝前晃了一晃,“临走之前,皇后娘娘特封我为从五品令侍,主管东宫大小事务!真不巧,姑娘您也归我管呢。
司徒兰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未待那陵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道:“下来!”
下什么来……陵江被震住了,很是有些反应过不来。周围的小宫女却都悄悄朝后退了两步,似是有意与她拉开距离,这个世上,踩低爬高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少,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哪怕前一刻还在颠颠的拍马屁巴结,后一刻也许就是路人。
司徒兰又上前一步,就那么看着她,语气很是平淡:“我叫你下来,你下不下来?”
那秋千是给太子设得,她一个宫女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据为己有,生生将这东宫当成了她家的后花园,这般嚣张,不泼一次凉水怎么行?
“你下不下来?”
陵江坐在秋千上,咬了咬下唇,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威严扫地的感觉。一阵风拂过,将那秋千轻轻的摇了起来,她的身子也跟着晃了两下,有些尴尬又有些难看。
“你下不下来?”司徒兰又上前一步,还是原来的台词,还是熟悉的语气,只是稍微拔高了声调,加量不加价。
“我要是……不下来,你能拿我怎么样?”陵江的语气明显有些弱了,还是死撑着面子不肯服输,料定了对方拿自己没办法,硬着一口气不肯服软,她高高在上惯了,还从来没被人威胁过。
时司徒兰已经走到了陵江面前,睇了睇她,突然伸出脚将那块垫板一顶。
心里说,你敢咬我,我就敢踹你!
力气倒也不大,却足够让上面的人翻下来,这秋千本就设得低,掉下来也根本不会伤到人,顶多是出个丑罢了。
陵江僵坐在地上,脸色顿时煞白,她横行霸道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人。有些人对自己不满,顶多是暗处发发牢骚、使使绊子,这个人倒好,直接当面就跟自己干上了,让她在众多宫人面前颜面扫地,真是可恨之极。
心中愤愤不平,忍不住怒道:“你仗势欺人!”
“对呀我就是仗势欺人,有什么不对的吗?”司徒兰脸不红心不跳,还很和气的朝她微笑了一下。
其实在这宫里头,必要时拿权势压压人也不是不可以的。她本心不坏,可也不是个善茬,如果不把别人一开始的轻蔑和欺压扼杀在摇篮里,日后怕是更没好日子过了。
是,她一向做事谨慎,但那只是在主子面前保命的法则,如果有不自量力的人欺到她的头上来,也就没什么好忍的。忍字头上一把刀,该拿掉时就拿掉。
祖辈告诉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硬道理!
“姑娘你听说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吗?”司徒兰笑得很是有些阴险,“刚刚烧完你,第二次记得绕着我走哦。”
司徒兰再没搭理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就转身走了。
留下一群风中凌乱的宫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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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日平时分,太子和太傅在一起,也没她什么事情。
司徒兰正在纠结自己的住处。
本来是分配司徒兰住在原先何梨花的房间,和陵江住在一起。可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不可能满意这个安排,一来,她和陵江不对付,二来,何梨花刚刚去世不久,这就搬进她的住处,委实是有些渗人。
还没等她发完愁,马上就有人来献殷勤了。
一看来人,正是那日被自己强行塞了簪子的小宫女,似乎是想方便套近乎,还将那根簪子戴在了头上。
司徒兰轻轻咳了一声,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有些尴尬,“有事吗?”
见识过眼前这人的彪悍场面,知道她的内心根本没有面上这么温柔。那小宫女的声音越发小了,只怯怯道:“糯糯是来询问姐姐意见的。”
糯糯?好可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