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部分(第1/4 页)
项望山听罢冷哼一声,并没有接话。
徐曼青见他这般反应;心中担忧之心更甚。
忆起与孔恩霈在偏殿里被禁足之时,二人整日闲着无聊肯定要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以排遣长日寂寞。待说到项望山之时;孔恩霈是不无羡慕地提到了项望山对徐曼青的百般维护,期间更是不经意地将项望山封官后到大狱里整治了那想要吞并祖产的族叔项盛恒,替徐曼青出了口恶气的事儿。
谁知孔恩霈说出嘴后才发现徐曼青正一脸愕然地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反问道:“怎么,难道你压根不知晓此事?”
徐曼青确是当真不知晓的。若要论起心机城府,她向来自诩比不过那兵不厌诈的项望山。好在项望山是个心术极正的人;这心机城府用起来也绝不会是损人利己的事儿罢了。
而且,项望山还有个脾性就是报喜不报忧,对于整治项盛恒的事儿只觉得是理所当然,也没将它当成邀功的事情来讲,这事过去之后徐曼青也没刻意过问,又哪能知道项望山还弄了这招后手?
于是按理顺推,如今她被忘恩负义的韩皇后折腾了一顿还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以项望山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性子,保不齐又做出什么事儿来。
这整治一个开罪了太后的平头百姓和给一个失势的皇后落井下石岂是能相提并论之事?都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韩皇后就算有天大的不是,上头自有皇上和太后来处罚。皇家自有皇家的尊严和脸面,又怎可能是项望山一介外臣所能左右的?
原本,徐曼青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那日发生在琉玉宫里的事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都告知项望山。毕竟她那日多多少少地被灌进了几口参了绝子药的血燕。虽说她事后也找太医探问过并且还服了一些和身暖宫的补药以做补救,但谁知到底是那绝子血燕厉害些还是那些补药厉害些?
项望山作为她的夫君,在这大齐可是绝对的一家之主。生育之事就是放在现代社会,对于家庭稳固来说尚且十分重要,更何况是在这种极端重视血脉传承的封建时代?
项望山自然享有知情权,若她真被韩皇后活生生地害成了不会下蛋的母鸡,就算心中再怨恨再不甘,该退让的时候不也还是得退让么?否则不就变成她徐曼青对不起项家列祖列宗了?
可如今项望山却是这样一幅执拗的态度,徐曼青大约猜测项望山应该只是听说了自己被韩皇后抓去琉玉宫百般折磨的事,对于一些细节未必就能掌握得这么清楚。只怕她若将整件事一五一十地都给抖搂出去,反而是捅了不得了的马蜂窝了。
徐曼青犹豫再三,眼神闪烁,小嘴是张张合合地半天也酝酿不出一句话来。
项望山还以为她是担心过度情绪有些失控,便也软下语气伸出手揽着她的纤腰安慰道:“你莫用担心,为夫做事自有分寸,绝不会像定远那样不计较后果得失地胡来。”
徐曼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饶就是你不也还是有不靠谱的时候?若你真像你说的那样谨慎小心,当时不也还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偷跑到宫里见我来了么?”
项望山被徐曼青这般吐槽倒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到那次夜里闯宫,确实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中最离谱的越轨行为了。
项望山耍赖道:“好家伙,我千辛万苦地跑进宫里找你,不也是怕你忧思过重又没个能依靠的人么?你倒好,现在倒反过来拿这件事堵我的嘴了?”
徐曼青闻言心下也是一暖,顺势靠在项望山的肩上柔声道:“我又哪能不知你的心意?只是你那天若被人发现抓住,到时候被治个擅闯禁宫之罪的话又让我情何以堪?”
“我敬你爱你,自然不希望你为了帮我出口气而将自己置身险地。”
徐曼青看着项望山的脸,正色道:“如今你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回了来,再也不要让自己处于未知的危险中了。这辈子都平平安安地,才是对我最大的好。答应我别再计较此事了,好么?”
项望山看着忧心忡忡的徐曼青,眼中一片柔软。
亲了亲媳妇儿的额头,项望山这才道:“行,都依你。”
徐曼青得了他的保证,这才稍微放了点心。
这番折腾也着实是让她又累又饿,话刚说完肚子便不争气地叽咕乱叫起来,弄得她脸上臊红了一片。
两人这才起身梳洗用膳,待到第二日一大早宫门开了,项望山才很是不爽地将徐曼青送回了宫中。
接下来,徐曼青倒也没再继续待在宫里太久。
一来是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