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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飘也忍不住笑了:“这倒也是。……喂,你身上难道真的没钱了?”
水儿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了。”
慕容飘怔了怔,叹道:“现在天也晚了,看来我只好去赌局里赌赌手气了。”
水儿马上就尖叫起来:“给我!”
慕容飘一脸无辜:“什么?”
水儿冷笑道:“你不是要去赌钱吗?你身上一定有本钱,我们去买烧鹅吃。”
慕容飘眨了半天眼睛,终于还是乖乖地摸出几锭银子交给了她。
水儿掂了掂,冷笑道:“好啊!你也藏起私房钱来了,居然还藏了这么多。”
慕容飘苦笑。
其实他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私房钱”,她还真不知道。
也不算多,十万两虽不足一点,九万两却一定富余。
第十八章 生意人
五月初五,端阳节。汴梁。
大相国寺前,挤满了卖解的、说书的、练摔跤的、卖唱的、卖药卖古玩的,小贩们外加来来往往的游客们,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拐角处的一个小茶馆里,高欢和贞贞正在卖茶水。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高欢就和汴梁地界上的混混们混熟了。他开了一个茶馆,倒也平安度日。当地的“太岁”
们都知道,这姓郭的小伙子是个外软内硬的主儿,况且人家也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太岁们也就不去惹他,不怎么敢惹他。
他们不敢找小茶馆的麻烦,还因为贞贞曾经痛打了几个想调戏她的混混。那几个混混可都是会几下拳脚的。这样,高欢软,贞贞硬,硬是压服了那些家伙。
小白已经长大了,但不凶狠,总是蟋伏在贞贞脚边,等待爱抚。小白的脾气不像狗,而像一只最温驯的猫。
高欢似乎都已经忘了玄铁、铸剑这回事,至少在表面上这样。这一点使贞贞很欣慰,她已很少看见他一个人发呆了。
他已留了两撇蛮神气的小胡子,很有点做老板的神气了。他身上的衣裳虽然式样比较老些,颜色也老气了点,料子倒的确不错,好像也不是凡品,但看起来又很不显眼,他的靴子看起来虽显旧了点,其实却是汴梁“皮硝宋”家精制的小羊皮靴。
他的茶馆生意虽然不错,但也不致于这么有钱啊?
再看看贞贞的首饰衣裳也都是相当贵重的。一个小小的茶馆,怎么能供得起他们夫妻这么挥霍?
这个问题对汴梁这一带的混混来说,却根本不算什么问题,人家有本事挣钱,挥霍点算什么?再说了,谁敢说自己的钱来的一定光明正大呢?
更何况,他们隐约也知道点内情,这留小胡子的郭老板明里做茶馆生意,暗中在城里其他地方开着几家铺子,只当东家,不做掌柜。
至于这小胡子怎么能做这么大的生意,他们也知道点情况——汴梁的衙门里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和这小胡子似乎很有点交情。
你想想,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发财呢?
至于这小胡子怎么会和衙门里的大人物拉上关系,混混们就不知道了。
连贞贞都不太清楚。她追问过他,他只笑着说曾经帮过他们的忙,至于究竟帮了多大的忙,他没说。
贞贞也懒得再问。
他已经将他的过去原原本本全都告诉她了,他告诉她他原先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到中原,为什么做乞丐,他全说了。
她原谅他过去所做的一切“坏事”,她甚至认为他做过的“坏事”,其实都是应该做的,换了她,她也会那么做的。
有生以来,她头一回过这种平安富足的生活,她觉得自己真正得到了幸福,当然,是他给的。
她仍然像以前那样崇拜他,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爱他,爱得发狂发痴。
对于她来说,他不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她救苦救难的恩人,是无所不知的圣哲,是无所不能的英雄,是光明和快乐的源泉。是她的一切。
她发现他比以前改变了许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不再像以前那样自苦自伤,不再像以前那样神神秘秘,不再像以前那样视她为什么都不懂的小黄毛丫头。
她发现他特别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抱她坐在他膝上,给她唱歌,跟她说许多让她脸红的话,和她笔谈,他看着她的时候,她能感到他对她深沉真挚的爱意。
贞贞的这段时间简直就像是在梦中度过的。她也懒得习武,懒得学习诗文乐理,她就愿意让他抱着,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