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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一阵他们就这样沉默地坐着。
“嗨,你们干吗不到我家跟我和妻子一起吃午饭呢?”伊夫突然问道。
“噢,不,我们不能——”
“我们很高兴去。”恰莉说,“是不是,爸爸?”
他知道恰莉的直觉通常都是正确的,而他自己现在身心交瘁,已无力反驳她。她是个有主见。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安迪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到底是谁在控制局面。
“如果你觉得有足够的一”他说。
“从来都够。”、伊夫·曼德斯说,将车换到第三档。道路两旁的树木在秋日的阳光中迎风起舞:枫树,榆树,杨树。“很高兴你们能来。”
“非常感谢。”恰莉说。
“不用谢,小朋友。”伊夫说,“我妻子看见你也会很高兴的。”
恰莉笑了。
安迪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左手手指下面那块皮肤的神经似乎已经死亡。无论如何,他可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他强烈地感觉到那些人又近了。
二十分钟前在梦乡旅馆为安迪办理退房手续的那个女人现在有些紧张。她已将电视节目忘到了九霄云外。
“你肯定是这个人?’、雷·诺累斯已是第三遍这样问了。她不喜欢这个瘦小。齐整。有些严厉的男人。也许他是为政府工作,但这对莱娜·卡宁汉并不是什么安慰。她不喜欢这人的刀条脸,也不喜欢那双冷酷的蓝眼睛旁边的皱纹;而最重要的是她讨厌这人总是把那照片在她鼻子下晃来晃去。
“是的,是这个人。”她再次说道,“但并没有一个小姑娘和他在一起。是真的,先生。我丈夫也会这样说的。他值夜班。所以我们除了吃晚饭,很少能见面。他也会——”
另外那个人又闯了进来,莱娜更加惊慌地看见这人一手拿着步话机,一手拎着一支大号手枪。
“是他们。”约翰·梅奥气急败坏地说。由于愤怒和失望,他已经有些发狂,“有两个人在那床上睡过觉。一只枕头上是金发,另一只是黑发。他妈的那个轮胎!见他妈的大头鬼!浴室里挂的毛巾还是湿的!喷头还在滴水!我们也许只晚了五分钟,雷厂他愤怒地把枪插回肩套。
“我把我丈夫叫来。”莱娜蹑嚅道,“没关系。”雷说,他抓着约翰的胳膊把他拉出门外。约翰还在咒诅着那个轮胎。“忘了那轮子,约翰。你和镇上的奥贾通过话了吗?”
“我告诉了奥贾,他又告诉了诺威尔。诺威尔正从奥尔巴尼往这儿来,阿尔·斯但诺维茨和他在一起。阿尔不到十分钟前刚刚降落。”
“那很好,听着,约翰,想一想。他们一定是搭了车。”
“是的,我猜也是,除非他们偷了辆车。”
“那男人是个英语老师。他连从盲人院的特许地摊上偷根糖棍都不会。所以他们一定是搭车走的。昨晚他们搭了车,今天早晨又搭了车。我拿一年的工资跟你打赌,我爬那座山时,他们肯定正站在路边伸手拦车呢。”
“要不是那个轮胎一一”约翰的眼睛在镜片后显得凄苦万分。
他眼睁睁看着一次提升机会慢慢地。懒洋洋地飞走了。
“去他妈的轮胎!”雷叫道,“什么从我们旁边经过?轮胎瘪了之后,什么从我们旁边经过?”
约翰一边想一边把步话机挂回到腰问。“一辆农场卡车。”他说。
“我记得也是。”雷说。他四下扫了一眼,看见莱娜·卡宁汉满月般的大脸正从旅馆办公室的窗子里盯着他们,她看见雷注意到了她便将窗帘放了下来。
“相当破旧的卡车。”雷说,“如果他们还在大路上,我们应该能追上他们。”
“那我们走吧。”约翰说,“我们可以用步话机通过奥贾与阿尔和诺威尔保持联系。”
他们奔向汽车打开车门。片刻之后黑色的福特便狂吼着冲出停车场,后轮下飞溅出片片辗碎的白色石子,莱娜·卡宁汉看着他们离开,大大松了一口气。开个旅馆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她走回房间叫醒了丈夫。
约翰·梅奥拿着枪,雷·诺累斯开着车,以每小时七十多英里的速度在40号公路上疾驶(其它十或十一辆类似的现代型号的汽车正从周围搜索地区向黑斯廷斯·格兰集中)。这时,伊夫·曼德斯伸出左手示意,将车开离高速公路;驶上一条大致伸向东北方的没有标志的沥青小路。卡车沿路上下颠簸。吱嘎作响。在他的怂恿下,恰莉已经唱遍了自己所会的九首歌,包括热门金曲如《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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