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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你记不记得你在这里说要坐一只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嗯。”
“我说我只想在哪里安定下来,要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有热饭吃。”
“嗯。”
“可是我想帮你去实现梦想,我相信我有这个能力。”陈勉仰望着浩瀚的星空,豪情四溢。
“我也相信。”我迷糊说。
他猛把我的身体翻过来,我趴在他身上,就像一个扎实的拥抱,他低低地凝视我,眼睛在夜色里清亮如星。
“锦年,你慧黠,灵动,很独特。……以前,你在我们厂里弹琴,我会在一边听。想象着有一天,你在舞台上,被一束镁光追踪,面颜如月光纯洁,你手下的音符错落如同流水,是我无法,无法追及的……我一直会想,我大概会坐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然后在你谢幕前第一个离开。”
“这是为什么呀?”我问。
他把我往上拉了拉,捧着我的脸,说:“我怀疑我会拥有美好。”
“傻瓜。”
“不过现在,我有了信心。”说毕,他以脸颊轻触我,气息全罩在我脸上,热热的,痒痒的,像虫子一样,让我昏头昏脑想起18岁那个密吻如蚊的夏季。初恋的记忆一下子被激活。我箍住他的脖子,去捕捉那风帆一样饱满的唇。我想扬帆驾驭这次旅程,横冲直撞,直捣黄龙,但最终还是被驾驭了。我心里的灯不争气地自动关了,在黑暗中,随他沉浮。
他隔着衣服反复抚摩着我的身体,终于无法自持,将我的裙摆撩起,“可以吗?”他的嗓子很哑,声音完全被喘意隔住了,眼睛则亮得惊人,堪比这月色下粼粼的河面。我身体起伏,是被激情灼烧的颤栗。意乱情迷,我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闭上眼,随他融化。
后来,我一直想,若非沈觉明那个电话,我们是否要铸下大错。又想,若没有沈觉明那个电话,也许我们反能孤注一掷。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秩序,什么规则,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
12
沈觉明的电话来势汹汹。不知道是不是与陈勉挨得近的缘故,他在电话里头的威胁与咻咻怒意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管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限你30分钟内赶到酒店……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没有任何条件……后果自付。”
陈勉以为项目出了意外,跟我略解释几句,十万火急地去了。
我继续呆在河边,有一点恍惚,一点游移,方才的激情经过沉淀,已经成为一鳞半爪的碎影。在脑海前闪回的时候,宛若在播放别人的情爱。我难以分明我刚才的火焰是为着爱他,还是爱自己青春的幻像;是为一份凝固在记忆里的习惯,还是为尊重这份不离不弃的承诺。或许都有。感情在时间中发酵,回到心上,最终只是一份无从用理性分析的茫然。
那么自己是愿意的了,如果没有沈觉明的电话,我和陈勉此刻已有了质的飞跃。我又问自己。答案是肯定的。我从来不违背自己的内心去做事,可是为什么,此刻,在陈勉离开后的河岸,我这样一遍遍地分析自己,好像怀揣一份怀疑在内。我觉得自己无聊,便以砂石击打水面。水与月的缠绵被搅散,惊惶地跃出动荡的金银碎片,又圈圈回归寂静。正是夜色最浓郁之时,我脑袋又沉了起来。 。。
锦年(10)
再次醒的时候,大概四五点的光景。夏日天色亮的早,曙色已爬起,粉蓝一条缀在远天。天空经过一夜的休整,分外清澈。
我打个哈欠,揉着被蚊子叮得红肿的手臂,睡眼惺忪地朝旅馆走去。
快到的时候,赫然看见旅馆前有人。准确地说,是有人在擦车。擦得很是带劲,让我联想到“虎虎生风”这个成语。这旅馆外客向来少,即便来几个,也多是附近厂家工人们的穷亲戚,像这样看上去有点档次的私家车等闲见不着,若这等精力过剩的神经质司机更是难得一遇。我非常诧异,诧异之后便有了一窥究竟的冲动。
但是在我扬声打过招呼,惊见对方尊容后,便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那卖力擦车的家伙正是沈觉明。
他缓缓直起了腰,眼睛略略迷糊了下,然后像看到真正的猎物一样睁圆,放出灼烧的光。
他怎么来?他不是急着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