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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静默了一会,火上的像片已经烧成灰烬了。
“这样看来。”康妮说:“你真得到了需要你的妇人后,不久你便觉得腻了。”
“是的,大概是的!虽然是这样,我却宁愿白黛面不愿那些‘水不永不’的女子;那种我年青时候的‘纯洁’的爱人,那种有毒气的百合花,和基耸。”
“其他?”
“其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过,经验告诉我,大部分的妇人都是这样;她们需要一个男子,但是不要性爱。她们忍受着,仿佛那是恶命中不得不忍受的事。再旧式一点的,她们便象木头似的,躺在那儿任你冲撞事后她们也不关心。她们喜欢你,但那件事的本身,对她们是没有什么的。只是有点无味罢了。大多数的男子倒喜欢这样,我却讨厌,但是有一种奸诈的妇人,她们虽然也是一样,却假装不一样,她们表面上似乎狂热,似乎消魂不禁,但实际上只是一套把戏,只是装模作样罢了……其次是那些什么都爱的,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抚爱,什么样的滋味,无所不爱,就是不爱自然的那一种。她们常常使你在唯一享受的地方以处的地方去享受。 ……还有是一种坚硬的女子。想使她们享受真是上天般难,她们是要自力享受的,正如我的女人一样,她们要站在主动者的地位。……还有是里面简直了的,全死了的,她们自己也知道,科学还有是那种没有到期就使你草率了事,然后她们继续着靠紧你的大腿,簸动着她们的腰,直至她们自己完毕为止的。她们大多数都是搞同性恋式的,世上多少妇人,有意识的,或无意识地,都是属于搞同性恋式的,真令人惊异,我觉得她们差不多全部是这一类。”
“你觉得厌恶么?”康妮问道。
“我觉得她们都该杀!当我碰到一个真正的搞同性恋式的妇人时,我心里咆哮着,想把她杀死。”
“你怎么对付呢?”
“走开,愈快愈好。”
“但是你以为搞同性恋式的妇人,比有同性爱癖的男子更要不得么?”
“是的,我以为更要不得。因为她们给我的苦头更大。在理论上,我倒不说,当我遇到一个搞同性恋式的妇人时,不论她自己知道不知道,我便要发狂,不,不,我再也不想和任何妇人有什么来往了,我要自己孤守着,我要守着我的孤独和我的高洁。”
他脸色苍白地理着眉头。
“你遇着我了,你觉得懊悔么?”她问道。
“我懊悔而又高兴。”
“现在呢?”
“现在,我忧惧外边的不可避免的种种纠纷,种种诽谤,种种丑恶,这种种迟早是要来到的,当我气馁的时候,我是沮丧的,但是当我气盛的时候,我又觉得快乐了。甚至觉得胜利了。我没有遇到你以前,正是我日见苦恼的时候,我想人世间再也没有真天上的性爱了。再也没有真正地、自然地和一个男子在肉感上共鸣的妇人了。有的只是黑种女子…… 不过我们是白人,黑人却有点象一团泥。”
“现在呢,你高兴我么?”她问道。
“是的!当我能忘掉其作瓣时候,当我不能忘掉其作田时候,我便想躲在桌子下面去死。”
“为什么在桌子下面呢?”
“为什么?”他笑了起来,“去捉迷藏呢,孩子!”
“你对于女子的经验,似乎真的太坏了。”她说。
“那是因为我不能自欺的缘故,在这一点上,多数的男子却能做到。他们采择一种态度,接受欺骗。我呢,我决不能自欺,我知道我所求于一个女子的是什么,如果没有得到,我决不能说我得到了。”
“但是你现在得到了么?”
“象是得到了。”
“那么你为什么这样苍白而抑郁?”
“往事太多了,或者也因为我怕自己。”
她静默的坐着,夜渐渐深了。
“你觉得男女之事是重要的么?”她问道。
“在我。那是重要的,在我,如果我能够和一个女子发生适当的关系,那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假如你不能呢?
“那么我便只好没有。”
她沉思了一下,然后问道:
“你相信你一向对待女子没有过错误的地方么?”
“天哟,不!我的女人弄到那步田地,大半是我的错,是我使她变坏的,我是个很狐疑的人,你将来便会晓得的,要我对谁深信起来,那是件难事,晤,也许我自己也是个令人失望的人,我狐疑着。真正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