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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默也是荡气回肠,他丝毫不觉什么叫物事人非,走上前两手就搭在她肩头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你可以说给我听,我知道这几年辛苦你了,你怨我那天没有赴约,但那是有原因的。曹焕这个人还是少接触为好,当初就是他在路上拦着我,硬把我的路程拖上一天,所以你生孟光的那些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她看看搭在自己肩上的养尊处优的一双手,而自己的两只手都因为头一年亲自到佃户家里帮忙收成渐渐形成的茧子,她在自己拼命挣扎的时候,他远在京城衣食无忧,生孟光的那一晚,已经不用再提起,她相信若他要找自己没有理由需要等到四年以后。
陈默拿开他的手,微笑着看向他,“过去的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以后你不要再提了,免得以后你我难堪。”
她在这里对京城的风声还是了解一些,听说他新看上的女人早已给了生了一个女儿,相信现在肚子里的,应该是一个儿子,她不担心秦观能把孟光夺走。
富甲天下:鸾歌(一百二十七)
隔日清晨起来,陈默让下人送饭到秦观房里,自己草草吃些垫肚,今天要到隔壁的镇上收租子,把孟光安排好以后她就出了门。
近一年的收成还不错,可是陈默收粮收得不容易,乡下这地方,一样分人来看。若是横行乡里的大户,当然那些人不敢怠慢,陈默是京城来的,而且买了这么多田地,还是一个只身带着孩子来投奔此地的娇弱女人,哪里懂什么种粮,渐渐的开始有人不满,交租子也要几次去催,看人脸色反而是她这个东家。陈默好脾气不计较,却在该种春稻的时候把粮仓关上,这一片地方的种粮都在她的仓里,佃户眼看要误了时节,不得不派人来跟她说好话,后一年去收租子就不必催。
今天她亲自去主要是想避开秦观,她跟此人分开这么久,其实也不久,可以她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说怨恨谈不上,不过看到他冲自己微笑稍微有点不舒服,如鱼刺在喉,细微的疼痛却绵绵不绝,她宁愿狠狠被伤痛,也不想要这种始终无法摆脱的刺痛,时时在提醒她自己不可再重蹈覆辙。
那样在意一个人一次就好,她觉得没有必要再来一回。
在隔壁镇上收了租,又吃了中饭,一直到太阳快下山她才上马车原路返回,心头在想不知道孟光今天有没有听话。
到了家,孟光来迎她,跑到她跟前,努力踮起小短腿跟她说,“娘,爹在翻你的帐本,还把几个东家请了过来。另外,曹叔父来看过我,他有要事已经离开这里了。”
陈默牵着他的手匆匆走进帐房,秦观正好指着某一笔帐跟一个中年男子说道,“这帐看起来很干净,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不对,因为它太干净了。”
中年男子问哪里不对,他偏头看着她笑笑,然后说,“你们不用知道,反正以后这里的田地我会接手,你们放心,我们秦家看重的就是名声,不会少你们那份,也请不要为难陈老板,她也是我们秦家的人。”
几个人议完事就告别,经过陈默身边的时候仍旧喊一声陈老板,秦观放下手里的东西,温柔地笑着,“该饿了吧,我已经让下人准备好饭菜,你要一起用吗?”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做,不过我不会在自己的帐上面动手脚。饭吗,当然一起吃。”她走进去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没有锁上,反正锁了秦观有的是办法弄开。如果他真的看中了幽洲有利可图,以自己现在的势力,曹焕毕竟帮得有限,说不定自己卖尽最后一点家产才慢慢壮大的粮业真的就会被他拿去。
富甲天下:鸾歌(一百二十八)
秦观反客为主,她想除了孟光,幽洲能吸引的他的就只有良田千顷,谁在这个时候拿下它,日后开战便可跟赵临风周旋,谁有粮草,谁就可在围城战中立于不败之地。
“你真的要跟我争这个地方是吗?”陈默直接问出口,心中有点动气。
他笑笑,“不是我。”否认了以后又说,“是皇上。曹焕的祖籍在这里,他一早就让我注意幽洲的情况,刚好有人大肆买卖佃户的田地,如此的大手笔,除了当年的陈家,皇上想不出还有谁才让我来看看。”
陈默听到“皇上”两字,眼神更加冷漠,嘴角又稍微弯了些,“赵临风一向懦弱,却有本事把陈家连锅端,我想是有人帮忙出谋划策。别人都在遭贬,连曹将军都受到影响,你倒是在他身边,将这官位越坐越大了,往日我真该好好看看你这个人是什么底细,居然那样贸然嫁进秦家,还望秦大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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