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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置办些东西,秦观会和我一起去,你就在客栈呆着,不要出去走动。”
她最后临走,尽管已经这么说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陈子修在窗边坐下,铺开宣纸,伸手拿起毛笔,冲她笑了笑,“你放心,二哥心里明白,这门亲事的促成会让你得罪许多人,再怎么想出去,我也会忍耐。”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如果是以前的陈家,怎么会怕区区一个丞相府,连家中的少爷娶亲都要瞒着外人来娶,别说风光,连一般人家都不上,爬得这样高,到头来只有凄凉。
这样一想令她眼眶一热,话都说不出来,转身急急走开,陈子修在她出了房门以后,起身探出窗外看她,荏弱的身影映入他眼帘,陈子修丢掉手中的毛笔,瘫坐在椅子上面,他怎么会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呢,偌大的京城,总有走漏风声的时候,与其让陈默因为他受制于人,还不如走出去,当初陈如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她走出客栈的前门,秦观刚跟一个官差模样的人谈完话,看她出来便露出微笑,“二哥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会在这里等我,只要丞相府里的人不来这里骚扰,这门亲事就结定了。”陈默说完钻进轿内。
秦观哦了一声,拉住轿帘说,“阿默,亲事能不能结成,皇上那里是有条件的。我尽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你,你二哥还是非常危险。至于你小舅舅,他远在边关,虽然握有部分兵权,但是也来不及。皇上要你把陈家这几年的帐册整理好,过几天让我带进宫去。”
“好,我稍后就回去整理好。秦观,不论怎样谢谢你了。”她笑得勉强,拉下帘子,将自己隔在小小的轿身里面。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零七)
当天晚上她一宿没睡,在房里把过去陈家的进帐和支出整理一遍,不乏偷漏数目,陈默笔下的说明摸棱两可,秦观这晚没过去李氏房里,倒在她的床上,半夜的时候还替她沏了一壶碧螺春,温柔道,“弄好就早点歇息,我就不等你拉。”
“好,你睡吧。”陈默笔下不断,头也没抬,秦观将案几旁边立着的灯笼琉璃罩拿开,把灯芯拨亮一点,再重新放好灯罩,陈默低着头,他只能看到她抿紧的嘴角,也许她什么都不想听,秦观站在窗前脱下外面的衣衫,仅留着单衣上床,看着坐在案几前的人埋首奋笔的样子入睡。
天色还早的时候,陈默终于搁下了毛笔,揉揉自己的肩膀,靠在椅背上长长出一口气,明明头昏脑涨,睡意很浓,眼睛都发疼,可是精神却很亢奋,怎么也没办法睡一会儿。
秦观一直起得很早,睁开眼就看到窗边的陈默,他起身穿戴好,问她,“你昨天一整夜都没睡吗?”
“你起来了就先去我二哥那里一趟吧,我想坐一会儿。”太阳穴鼓胀着疼,陈默眨眨酸痛的眼睛,确实没有力气再走动了。
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喝点水到床上睡一下吧,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我睡不着。”她闭上眼以手握拳在脑门上敲敲,一边皱紧了眉头。
她的身体真的是一日差过一日,也许坐了一夜,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走到床边,秦观的心因此揪紧,“睡不着也在床上躺一下。”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到床头将她轻轻放下,“我出去的时候会让下人把熬的汤端给你喝,然后赶紧睡一会儿,你把自己逼得太厉害了。”
陈默没有力气说不,只能眨眨眼表示同意,秦观把被子给她盖上,看看她略带绯色的脸颊,他略沉吟,出了房门找到云铮让他先去请大夫回来守着,又让下人另外熬一些清淡的米粥给她,秦观把帐册装在盒子里,把宫中给的牌子交给云铮,“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对,赶快到城西把老太医请过来。”
“少爷你就放心地把她交给我吧。”云铮笑笑,目送轿子走远才折回府内,碰上送汤到陈默房里的下人,于是跟着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小丫鬟放轻声音叫了她好几遍,云铮在门外也没听到动静,这才踏进房门,小丫鬟手指着一个方向让他看,陈默仰躺在那里,被子刚好盖过胸口,脸色还是带着晕红,但呼吸太过平静,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口还有起伏,云铮可能真的会大惊失色。
“你在这里好好守着,我很快回来。”事不宜迟,他得赶快把老太医请来才是。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零八)
于是后面发生了陈默都不曾料到的事,她有身孕了,不到一个月,自昏沉中醒来,是秦观带着欣喜的眼神,又有几分爱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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