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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航空营的成员挑起的。我建议不妨把高空俱乐部的名称改成青年俱乐部……”
第二天早晨,我的头还觉得嗵嗵直跳,副营长就把营区副司令官C·W·沃尔多罗普中校一封刚打好的信拿给我看。信中详细地列出俱乐部的损失价值411。40美元,将由我营和第二航空营共同赔偿,赔偿金必须在当日16时前交付。我给牛顿中校去了电话,他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我通报了情况,然后说:“要公平地分担赔偿费,我的人付100美元,其余的由你们赔。”牛顿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未表示异议。
我早上通常都在营餐厅和士兵们一起吃早饭。这天早晨,我觉得最好到师餐厅去吃早饭,顺便看看埃默森将军的脸色如何。神枪手一定注意到了他的下属军官中有几位带着乌眼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或肿胀的嘴唇。他什么也没说。但我在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出一丝苦笑。我们支付了所承担的那部分赔偿金,这场幼稚的闹剧就结束了。
今天的陆军已经不同了。类似这样的不当行为——虽然不能和泰尔胡克事件同日而语并且不直接涉及任何女性——如果发生在今天,有可能会招致纪律处分,结束包括我自己在内的一些人的军旅生涯。一旦消息透露给一些善于造声势的记者,这场闹剧很可能会见于某大报的报端或上电视新闻,当然也就会让埃默森丢了乌纱帽。但当时的韩国是被人遗忘了的前线。没人关注我们。陆军中几乎没有女性,像凯西兵营这样的前哨基地女性就更少。坦白地说,大家的行为有时的确像禽兽。不过,对于孤独、烦闷的士兵们的不当行为采取一定的灵活处理和通情达理的态度不失为一种实际的解决办法。多年的报国献身是片刻的愚蠢举动所抹煞不了的。
直到最后,神枪手还有不少惊人之举。在我卸任前几天,他把我叫去说,他要我们营试一个新的体育项目,战斗式篮球。乍听起来,这不会像战斗式足球那么要人命,但一听他细讲起来可不得了。打法是一方出20人,目的和常规篮球相同,要把球投入篮环内。不同的是,除了传球、带球以外,还允许踢球、滚球、把球抱在怀里或像美式足球那样冲跃。阻挡和铲球也同样允许。为了使更多的人有表现机会,场上也同时打两只篮球。
在我看来,这简直是疯了。但是这完全符合埃默森将军的体育哲学。常规的集体运动项目规则严格,突出明星。在什么招都能用,击打擒拿不限的运动项目上,专门训练的技巧便无足轻重。体重96磅的瘦人可以轻易地绊倒县级队6英尺高的大汉。在战斗式足球场上,人人都是四分卫。在战斗式篮球场上,每个人都是前锋、后卫和中锋。神枪手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参与。首场战斗式篮球赛是在一所大型钢梁拱形活动房屋里进行的。拱形钢梁固定在硬木地板上。我丝毫不敢大意,在出口处设置救护车和医疗队,以防开赛之后场上队员碰到钢梁上(我可以想象得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陆军部长遗憾地通知您,您的儿子扣篮时不幸……”)。一场混战下来,战斗式篮球的历史便告结束了。
神枪手希望我延长任期。一时间我还真动了心。但是此刻家庭的牵挂太大了,而且我梦寐以求的另一份工作在等着我。不过,当这一任职期满时,我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前两次部队任职是连级,而每次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并没有给我留下实实在在的成就感。在后来的11年里,我担负了一些其他类型的工作,这些也没能使自己感到存在的价值。我的愿望是当一名能干的步兵指挥官,而且相信自己是这块料。在韩国任职期满后,我才真的从内心里感觉到这一点,一切自我怀疑都荡然无存了。
我知道在我将指挥权移交给下任营长时不会有什么热闹的场面。和我到任时相比,我离开韩国时的礼仪更为简单。当时我们正在罗德里格斯靶场进行演习。一天的工作结束了,我握了握继任营长的手,将军旗交给他并向他祝贺,然后登上直升机便返回了凯西兵营,接着就启程飞回国。没有奖章,没有演讲。不过神枪手是言必信,行必果的。他免去了一些花架子,却给我写了一份成绩优等的鉴定报告,其结论说我是将级军官的材料。
我可以把他偶然的过分做法进行全面的恰如其分的分析。毕竟重要的是看结果。当我在埃默森将军领导下工作时,全师的无故缺勤减少了50%,服役期满后再次应征率上升近200%,虽然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时会大打出手,与种族有关的闹事基本上杜绝了。神枪手晋升为中将,退休前任第十八空降军军长。他的许多创造发明,是在韩国与外界隔绝的条件下形成的,也许经不起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