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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引言
XXXX年XX月XX日,对我而言是个意义重大的日子,尽管已经记不起是哪一天了。
那份改变命运的挂号信寄到的时候,我正在兼作客厅卧室的书房里泡好了一碗方便面。说实话,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写过信了,写挂号信是什么格式我更是听都没听说过。窗外十点钟的阳光娇艳,在信封上投射出一个地址。它来自上海,寄信人名叫祝鸢思。清秀的字迹让我本能地在后面加了个“小姐”,并开始想入非非。
我失神地梳理了一遍自己主要和次要的社会关系,也没想起来和这个名字有什么瓜葛。我索性把信封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倒在桌子上,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有封信。如果你认为接下来会引出一段盗墓或是穿越的故事那可就大俗特俗了。虽说这封信让我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必窝在家里无所事事,但最终的结果距离预期还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甚至还让我一度出现过倾家荡产的危险。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展开信的一刹那我傻眼了,白花花的一片英文加重了我的散光。
“谁呀?”肖达提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身后还有哗哗的冲水声。
我在一个月之前丢掉了最近的一份工作——准确的数字是三十六天。我昨天回到辞退我的我的网吧祈求奇迹的出现,结果再次证明所谓“五七”不过是一种封建迷信的思想。肖达用酒精安慰了我一晚,结果都喝高了。
“送信的。”我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他,“大学生,你英语怎么样?”
“还行。”
“还行?怎么行呢!”
他这人说话老是模棱两可,我一直对此很不满意。
“这玩意又没法量化,你让我怎么形容。”
“四级考了多少分?”
“你说哪一次?”
“……”
“最好的那次过五十了,记不太清楚。不过我有证,你等等,我去看看上头写没写。”
“回来吧,”我大喊一声招招手,阻止了他回屋继续补觉的企图。“够用了!”
我把信交给他。
“哦,你不早说,阅读是俺的强项。”他把手上的水在裤子上抹干净。“看这样儿……好像是份授权书。”
“从哪里看出来的?”
“抬头这个词儿就是。”
他指给我看了,又接着往下念。
“……什么the……什么……什么……as什么……forthe……什么……什么……”
“你他妈的到底认不认识?”。
“我他妈的怎么会认识,都是他妈的法律专业他妈的术语!”肖达满脸通红,让我想起我们吃拉面没给钱那次。他仿佛受了强刺激,回屋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本巴掌大的英语字典。对照着信上的内容逐个词地进行翻译。二十分钟以后有了结果,令我吃惊的是居然有一笔遗产等着我去继承,别的内容没什么印象,有一个词却是听的一清二楚——房子。
“信上说了,这栋房子——注意我的用词,量词是‘栋’而不是‘套’,为什么捏?因为这里用的是‘building’这个词——这栋房子由一个叫祝青廷的人暂时保管,但现在归你啦,让你去上海找他要。”
“要?”我蹙眉道,“一栋building!他不给我怎么办?”
“怎么会呢,信皮儿上写着‘祝鸢思’,肯定是祝青廷的亲戚。要是不想给你,还寄这封信干嘛?”
我觉得他言之有理,心里又不免有些矛盾,难道天上真的能掉下来这么一大客馅饼?我不敢相信,但很愿意相信。可问题是……
肖达看出了我的犹豫,他说你去吧,可以白得一套房子,为什么不去。我说算了吧,很可能是个骗局,现在骗子多了。肖达说你去吧,权当是旅游一趟。我说算了吧,路费我都付不起。他说你去吧,钱不够我先给你垫上。
我没再反驳。
带着小智慧成功地沾沾自喜,我急忙转移话题,假装好学地指着信问他:“我记得这个单词好像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通假。”
“哦。”
肖达是我的室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我们共同租住在北京郊区以外的一户套二公寓里。他是个作家,反正名片上是这么印的,想跟他抬杠都不搭理你。在他的电脑里,存着他未发表过的小说,也是迄今他写过的所有小说。我看过他最近正在创作的那部,还给了他一些必要的指导。这也是为什么我敢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