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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宝贝,你来啦。”一个白皮肤,高个头,大脸、大眼、大嘴的女孩热情地迎出门来。她居然用她那多肉的白臂膀一把挽住了孙组长的瘦胳膊。
老孙吓得赶紧挣脱了。他的眼睛已经习惯了河边的黑暗,这时,楼里的灯光虽然是昏黄的,但是,借助这点昏黄的灯光,他还是把这个热情女人的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皮肤白嫩,有几分姿色。
“老板娘,别这样。”薛美上来为孙组长解了围。她虽然也是个女流,但对这里的情况却很熟悉;她既然是女老板,目前的这种应酬,也算是老板工作的一部分。可这个大脸庞却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她的身份。
跟随薛美上了二楼,老孙发现二层的门厅里放着两个小圆桌,每个圆桌周围放着三把椅子,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儿穿着连身短裙,懒洋洋地歪依在椅子上,雪白的大腿露到了大腿根,胸部袒露得以至连衣裙都几乎兜不住她们胸前的那对宝贝了。她们一边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一边分别拿着话筒哼哼唧唧地唱着歌曲: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世界很精彩,这里的世界很无奈……”
“换新小姐啦?”薛美见了两个面生的女孩,说。
“老板来过?”大脸庞诧异了,“从破产企业里才找来两个女孩儿。我这里总比她们卖苦力挣得多。”
“只怕她们还没有卖苦力的地方呢。”薛美想起被自己遣散的工人,诡秘地笑笑,对自己的话进行敷衍,“全是听说。”
“不换不行呀,客人像馋猫,喜欢腥还喜欢鲜。总要换口味的嘛。要不,我就没有钱赚了。”大脸庞倒没有忌讳薛美,像对男人一样,嗲声嗲气地说,“不过,她们绝对天然,没有污染的。”
薛美一边说:“条件不好,但可以唱歌,还可以洗头、按摩。”一边准备拉孙组长就座。却孙组长此时竟涨红了脸,迫不及待地说:“薛总,我得走。这是什么地方?我感觉不对劲儿呀。”
孙组长此时已经没有了在绿洲饭馆与泼妇争吵、较真的勇武模样,代之以一副羞答答、蒙头蒙脑的样子,企图夺路外逃。
薛美见老孙一副雏鸡模样,自己不便拦,赶紧对大脸庞使个眼色。大脸庞见了薛美的眼色,便像燕子猎食一般敏捷地把个丰满身体横在了楼梯口,挡住了孙组长逃亡的必经之路,笑嘻嘻地对孙组长说:“女老板带着唱歌,洗头,按摩,怎么还把大哥怕成这个样子?”
十二 逼“良”为“娼”(3)
“对,就是唱歌,或者按摩,洗头。”薛美看着孙组长的滑稽模样,忍不住“哧哧”地笑起来。
“就这么简单?不会……有艾滋病吧?”孙组长狐疑地问。
“我们这是一个穷城市,离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怎么能够与国际接轨这么快。”薛美笑嘻嘻地说着,“看看,这两个小姐加老板娘,满不满意?满意就洗一下,不满意就让老板娘再到别处找去,直到满意为止。”
孙组长被薛美的率直搞得不好意思了,他从北京来之前才洗了头,但见丛峰听了薛美的招呼,已经乐不可支地坐到大镜子前的椅子上准备洗头,牛有本也很听话地坐下了,心想:我也得与时俱进一次,嘴上便说:“那,我就洗洗头,正巧我也好几天没有洗头了。”
薛美把大脸庞留下来,拉了丛峰、牛有本和那两个女孩下了楼。她自己准备下楼的时候,先在楼梯口站住了,挤着眼珠对大脸庞吩咐道:“老板娘,一定要照顾好我这几位男士*6,否则,我可不给钱*6”
孙组长见薛美走了,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藤椅上,老老实实地让大脸庞往头发上涂满洗头液,一搓一捋地洗起来。
“大哥还没有结婚吧?”大脸庞轻声细语地恭维客人。
“孩子都上大学了。”孙组长恢复了平静,平淡地回答。
“不像。”大脸庞继续恭维着。
“为什么不像?我还不够老?”孙组长诧异地问。
“那些结过婚的男人呀,见了我,都像个半年没有吃过荤腥的猫似的,一下子就扑上来了,‘嗷嗷’号两声,三下两下,就完事了,根本不用我劝,也不用我费力气的。只有那些男孩子,才像大哥现在一样害羞的。”
大脸庞的轻柔细语把孙组长搞了个满脸绯红,尴尬万分,不知所措起来。
“男人嘛,最喜欢干的,还不就是那点事。私下里快活,又没有人知道,何必躲躲闪闪呢。”大脸庞女子继续劝说着。
“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