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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真的?不会吧!
小月白了他们一眼,撅起嘴说,当然是真的。说完捋起衣袖,众人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那条刀口上,缝针留下的疤痕好似一条蜈蚣,张牙舞爪,静卧在她光滑白皙的手臂上。
可大伙仍不动声色,故作疑状,搭眼一瞅后,轻蔑地扭过头。胖墩冷哼一声,这算啥,我也有,不过在屁股上。
话音刚落,立时响起一阵咯咯地哄笑,小月加重语气,嘟哝道,不相信算了。而后再不吱声了。
医生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在一处树荫下单摆两张桌子,并取出器材,便坐下了。两位医生的和颜悦色消除了大家的一丝恐惧之感,两位皆是男医生,一个瘦高个,戴一方框眼镜,另一个皮肤黝黑,齐整的平头如毡。这又不顺大家的心了,但凡打针总希望女医生打,因为觉得女医生更加亲善,可减轻怕惧。
第一个抽血的是张凯,他捋起衣袖,将手臂搁在桌上,若无其事;不多久便抽完了,他拉下衣袖,满脸堆笑。瞧见他平静的样子后,同学们神情松弛下来,心情更加急切,恨不得下一个就是自己。这时明明疑惑的问张老师,这次献血加学分吗?
张老师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同学们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待他醒过神来,才说,不加。
明明又问,为什么不加呀,以前不都加吗?那这次献血奖钱吗?
张老师随即答,也不奖,啥都没有,无偿的。
这个消息随后在众口中如核裂变般传开,同学们都知道了,大家无不惊异地问,为什么不加学分?也不奖钱?那我们不白献了!
鼎沸的人声响彻,沸沸扬扬的声音最终是在小虎的摆手示意下戛然而止的。然后众人异口同声地说,老师,即使不加学分,为了救那些在生命线上挣扎的病人,我们也愿意献血。我们谨尊您平时的教诲,您说得对,献爱心不应该追求回报。
张老师眯着眼,笑容洋溢开来,拍拍大家的小脑袋,说,这才对嘛!老师以你们为荣。同学们坚定地点点头,心下如蜜糖般甜。
抽学工作仍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同学们献完血眼角都堆满笑容。转眼就到小月了,小月却面色苍白,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颤巍巍地不肯坐下,右手紧攥住左手臂,连连后退。
她心头悠然升腾起一阵寒栗,压低声音说,我怕!我不打行不行?
给女生抽血的是那个高个医生,他顿了顿,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必须打。
几乎是在同时,同学们笑开了花,挤起眼笑小月胆小鬼,小月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冷嘲热讽,她的目光像受惊的兔,慌慌张张地茫然失措。
她扭身跑到张老师身旁,泪花溅落下来,怯生生地说,张老师,我不打了。
张老师本想鼓励她要做一个勇敢的孩子,可瞧见她哭成了泪人儿,是不忍心,就缓步走到医生面前,微笑地说,医生,这孩子怕,能不能她就算了?
谁知医生却沉起脸,说,这怎么行,就因为她怕就不献血?她连打针抽血都怕,那些将死之人就不怕?
此时小月哭得更加厉害了,变成了嚎啕大哭,张老师掏出纸巾帮她擦擦眼泪。又陪着笑脸说,您看这孩子实在是怕得慌,就放她一马吧!
可这些话医生全然不买账,忙不迭地对小月说,献血是爱和奉献,献血也是一种责任,当你的血液可以救回一个生命时,你就不那么害怕了,况且对你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良影响,只是需要忍受一刹那刺痛的勇气。来,不怕 !很快的。
小月的黑眼睛哭成了红樱桃,死活不肯上前,嘴唇微微颤抖,拉着张老师的衣襟,张老师看医生说得也对,便拍拍小月的脑袋劝慰一番,费了好半天才说服小月,小月这才慢腾腾地坐下。
这个过程在没有开始时,或许非常可怕,但一旦开始,便会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抽血的过程小月并不感到害怕。她双目微闭,一针扎进,鲜红的血液顺即抽出。
完后医生郑重其事地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你不要害怕,这有什么好怕的,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小月垂下头,低声喃喃道,知道了,爸。
钢琴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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